同时,鱼龙混杂的环境,更能很好地掩饰融安楼的某些不能见光的交易往来。
这个法子,算得上是一举两得。
这会儿,沈归荑人就坐在包间墙边下的椅子上,她单手托腮,静静地往楼下看。
外边人来车往,吵吵闹闹。
奇怪的是,由长荣街延伸而来的几条靠近融安楼的街巷,却是十分冷清。
冷冷清清,冷风萧瑟的模样,与长荣街主街道的热闹,与融安楼的热闹全然不同,彷佛是两个极端,将这南城区分成了两块。
以融安楼的热闹,长荣街的繁盛,不应该啊?
沈归荑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眼。
贺轻尘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痴痴地看着她。
片刻后。
沈归荑余光瞥见一道身穿学子服,手上拿着扇子的熟悉身影。
他身后跟着一众学子,约莫看着,有五六人,这会儿,几个人正大摇大摆地往融安楼里走。
她眯了眯眼。
看着那道背影,勾着浅浅的笑。
林蔚然休沐了啊?
看来,他是还不知道林家的处境了?
不错,领着一众人等过来的,正是林淮安与林夫人的儿子,林蔚然。
这位,可是个‘好人’呢!
贺轻尘见沈归荑勾唇笑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的眼神和笑容都有些渗人,他莫名地打了个哆嗦,试探着问:“阿荑,你看到了什么?”
他试着抻着脖子,往外边看。
沈归荑回头看他,笑着道:“看戏。”
确实是看戏。
一会儿,若是林蔚然发现自己家里最出名的酒楼,莫名地没了,会如何?
想想,就有些好笑呢。
贺轻尘却是没反应过来:“看戏?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