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婢女给几人都换上热茶,范越才问道:
“不知两位因何会千里迢迢来到扬州?我方才听底下人说,两位想见杨成君。不知你们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沈图两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怀念。
见此,范越又说:
“我没别的意思。主要是现在杨成君的身份很特殊,我得防着肖燕燕来劫人。所以才想问清楚。”
“范副指挥使您误会了,我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有些伤怀罢了。”沈图说。
于是他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您大约也知道,我的四师弟杨风翼在十八年前不知所踪。这些年,师父和我们这些师兄弟想尽了各种办法去找人,可一直杳无音讯。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三年前,师门突然收到了一个装有骨灰的坛子,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信和一把象征着我四师弟身份的木剑。信上说,坛子里的骨灰就是我四师弟的。写信的人和他是好友,出于某些原因,不方便来见我们,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把我四师弟的死讯转达给我们。这人说自己没能保下我四师弟的全尸,非常抱歉。只希望我们能好好把我四师弟安葬了。姓上没有写明这人的任何信息,我们有心追问,却根本找不到此人。不过那把木剑的确是我四师弟的东西,我们也只好好好安葬了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语气里竟带了一丝哽咽。
王鹏星赶紧替他继续说了下去:
“前不久,我们又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我四师兄当年还留下了一个孩子。之所以当年不告诉我们,是因为写信的人想自己抚养这个孩子。但现在,她出了一点状况,想让我们把这个孩子接回天山。如此事关重大的事,我们自然不可能随意相信。写信的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她在信上说,让我们到扬州来找她,届时她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这次她不仅写明了自己的地址,还留下了她的名字。”
“是杨淑。”范越问。
沈图和王鹏星都点了点头。
沈图说:“我师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就让我们几个师兄弟一起来了。我们今早才进城,然后就看见了外面的通缉令。这个叫杨淑的女人,真的是肖燕燕吗?”
范越盼着气点头:“是啊。如果不是昨天亲眼所见,又在她手里死里逃生,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沈图两人早就发现了,范越身上有伤。
“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抓人呢?”王鹏星问。
范越看了两人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说:
“我虽然不知道肖燕燕和你们的四师弟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对那个叫杨成君的孩子的确很关心。从杨淑来到扬州开始,她就一直宣称杨成君是她的儿子。在她的讲述里,她早年和前夫一起跑江湖,后来她前夫因病去世了,她就带着儿子来了扬州。”
沈图和王鹏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能不能先见见那孩子?”沈图问。
范越犹豫:“不是我不让你们见,可现在这情况实在特殊,还请你们谅解。”
“我知道。但这件事对我们整个师门都很重要。这样范副指挥使,您派几个人跟着我们,我们就去看一看这孩子,问他几个问题,你看行不行?”沈图恳切道。
“这次我们师兄弟六个都来了。对付顾璟程我们也可以帮忙的。”王鹏星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