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
左子辰不说话,似乎是在审视这画的真假。
“我虽多年不在扬州,却也知道你和你二叔的关系如何。你关心的根本就不是他是不是我杀的。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吧?”
如果杨淑什么都知道,左子辰自然要怀疑她。可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左子辰可能也要怀疑她。杨淑这样的人,哪怕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事,她恐怕都不会让自己毫无所知。
反倒是这种一知半解的状态,才是比较正常的。
“我二叔是被人举报的。”左子辰说。
“啊?”
杨淑一愣:“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个会些花拳绣腿的普通人,就算真的有心算计他,也没本事知道这个消息啊。”
“不过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你以前跟我说,当年我来求你的时候,你二叔和我说了些很过分的话。他具体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左子辰的脊背一僵,一直微笑着的唇角倏然绷直。他轻轻摇了摇头,良久,才蠕动着唇角,道:
“我当时遭人暗算,昏迷了很久。之后虽然醒了,但一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彻底清醒的时候,我问过他这件事。他没多说。他说话难听这件事,我还是后来从下人口里听说的。”
本来杨淑是不打算说的,现在说再多都没有了意义。可他今天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她的话左子辰不一定会相信,与其让他猜疑自己,不如让他同情自己。
当然,杨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但有的时候,她并不建议让这种叫做同情的东西,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一件趁手的工具。
“他当时跟我说:“难怪你娘能做出那种不检点的事。实话告诉你吧,子辰从前和你说那些话,是因为你是古家大小姐,可且不说如今的古家本就已经配不上我们左家了,更何况你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爹都不肯认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要嫁给子辰。子辰是不会见你的,他只会嫌你死的不够快,死的不够远。对了,提醒你一句,别跪在这儿了,你若真死了,也别死在我左家,平白脏了我左家门地。””
她用最平静的语气,把当年左怀信和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左子辰。亦如那晚她杀左怀信的时候。
左子辰的脸色一片苍白,整个人也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