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尧初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上药就不会留疤，不用担心。”

蒋眉儿嗯了一声，喉咙变得又紧又涩。

他什么都没有忘，她的性格习惯、她的喜好、她最担心什么。

他都没有忘……

她看着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问题：“你当初……你当初离开是不是因为替李盛泽造了毒品？”

“嗯。”

即便早就猜到了，但蒋眉儿依旧觉得心痛得没有办法呼吸。

她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李尧初把她抱进了怀里，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小眉……这些年……我很想你。”

蒋眉儿大哭了起来，用手抚着他的脸颊，“我知道，我不怪你了……李尧初我不怪你离开我了……”

她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解他的过往，了解他的心。

她明白他的为难，也明白他所有的痛苦和纠结。

李尧初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沙哑着嗓子说：“小眉，我很爱你，从很早之前就爱你，以后也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了……”

这一刻，面前的男人和她记忆中的另一个男人重合了起来。

她开始疯狂地思念林玺坤。

“你不会死的，你……”

蒋眉儿很想接着说下去，想说林玺坤一定在想办法把他们带回去。

想说他的罪行要由人民法院来审判。

但她和他都知道，林玺坤的名字是现在绝对不能提起的。

于是蒋眉儿又问起了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出车祸？”

李尧初轻声道：“这个我不清楚，父亲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好。”

李尧初温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泪：“时间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

李尧初离开别墅后，脑海里始终回荡着蒋眉儿刚才在他手心里划的那三个字。

（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