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坚定,掷地有声。
一家如此,可北地不止这一家…
自晨起夫子离世的消息传出,学堂布置灵堂那处收到的东西源源不断。
从丧布、白烛到纸钱元宝,就连白幡都是妇人们一边哭一边扎好。
孙管家怎么带的人去,便又怎么回的王府。
他令人在前院候着,自己擦干了眼中的泪,入了书房禀明。
主位上的姜寂臣久久未言…
“既如此,便交由百姓去做吧,你且带一队亲卫过去,人多嘈杂,莫要生了别的事端就好。”
“唔…”
孙管家方才要走,却又停下步子。
原是王爷怀中一直睡着的小姑娘醒了。
姜安睁着肿肿的眼睛,似乎还有点刚睡醒的懵,只是呆呆坐着,也不说话。
“阿安…?”
姜寂臣轻声唤着,就连胡晏也是一脸紧张。
“嗯。”小姑娘应着,声音都哭哑了。
她抬起小脸看着她爹,“夫子没有家眷,安安可以去守着吗?”
他的灵前不该没有人。
“当然可以。”
王爷细声说着,“阿安是夫子的学生,师长如父,自然该是你来守灵。”
“不光是你,大家都在…”
这个小老头最喜静,如今走了这一遭也该烦烦他,热闹热闹!
小姑娘吸吸鼻子,却是没有再哭了。
她还记得,她是夫子最骄傲的学生,不能给他丢人!
……
夫子在的那间小院中静静停着口棺。
这棺的棺壁描彩,画的尽是祝福之象。其四周捆了绳子,前后用木棍固定用来抬棺。
自王府到学堂,抬棺的人已经定好…
霍长明和谢云山在院外候着,与他二人一同的还有两名壮实的年轻人。
原本李星桑和祈善渊要来做这事的,可这俩少年郎是典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抬动如此重的棺,便换了其他人来。
其中一人便是送棺来的富商的儿子。
他们抬棺是有道理的,可谢云山出现在这儿…
一身素白的姜安出现在院子里,走向他,“你…”
“谢大公子可知道?”
谢小将军听着小姑娘嘶哑的声音,眉毛蹙起,反问道:“你院里的没准备些润喉的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