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生出恐惧,直到看见被推进来的小牡丹,只觉神魂俱裂!
到这一刻,她才陡然发现,自己将小牡丹从梨园赎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踩入了一张早就张开的罗网里!
她死死盯着瑟瑟发抖的小牡丹,脑子里一团混乱——该怎么办?怎么解释?怎么脱身?!
跪下的小牡丹已哆嗦着说道:“拜,拜见圣人,是,是我家夫人故意带平安郡主来这里,将她推下了水。奴,奴婢亲眼所见!”
“!”
津南夫人差点拔地而起!怒不可遏地瞪着小牡丹,“贱人!我救了你!你敢这么害我!你……”
“夫人救了他?”苏念惜问,“这是什么说法?他不是夫人的婢子吗?”
津南夫人一僵,接着浑身发起抖来!
若是被揭穿她胆敢以男子冒充婢女带来圣人的千秋宴上,只怕整个津南伯府都要被满门抄斩了!
她抬眸,求助地看向津南伯,不想,却对上一双毒蛇般的眼睛!浑身一寒,慌忙避开视线!
而津南伯,看到她这副反应,已知这蠢妇算计人不成反被算计。
心头暗恨,朝那边跪着的苏念惜看去,眼神阴暗。
立时说道:“圣人,一个背主的丫鬟之言,不值信任!”
苏念惜心下募地笑开,瞧吧,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不锤死你们,今儿个我这水可就白落了。呵。
面上做出一副含怒委屈之色,道:“好,婢子的证词不可信。那周家大娘子的话,总有分量了吧!”
其他几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裴明道已问道:“周大娘子,是今日献舞的那个?”
苏念惜含泪点头。
王钊斓陡然沉脸,莲蕊真人皱了皱眉。
津南夫人蓦然喝道,“不可能!你胡说,她怎么可能为你做证?!”
苏念惜扭头看她,“为何不能?”
津南夫人道:“她分明是我定下的儿媳!”
裴明道眼神骤冷。
苏念惜已道:“津南夫人莫要坏了人家娘子的清白名声。据我所知,周大娘子并无婚约在身,而且周府也没有传出在给周娘子议论亲事的风声。”
这事儿本就是她用来引诱周雅芙帮她算计苏念惜的饵,自然什么风声都不会透出去!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话。
裴明道已说道:“赵德宁,去请人来。”
请,足以说明在裴明道这里,这个周大娘子的不同。
王钊斓垂下了眼,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一炷香后,周雅芙缓缓进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