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扇子,道:“是嫔妾失言,不过觉得郡主与娘娘神色不似,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却不想叫郡主多虑了。”
她仗着六公主得宠,每月都能侍寝几回,在后宫里很有些威风,不然不会连皇后都敢嘲讽。
何时这么与人赔罪过了?
她觉得自己今儿个也算给足了皇后脸面了,不想,王钊斓却还是皱眉,不悦地说道:“身为一宫之主,又是六公主生母,却不修口德,与一个孩子这般计较,你这样的品性,如何教导公主?”
顿了下,又道:“传懿旨,悦嫔行为不端,冒犯中宫。禁足福宁宫一月,抄写静心咒十遍,供奉天坛。”
悦嫔大惊,猛地抬头,“娘娘!”
王钊斓朝她看,“你有不满?”
悦嫔脸色青了又白。
她敢那么说话,除了依仗六公主的圣宠外,还有因为王钊斓虽为皇后却几乎不通后宫弯弯绕绕的缘由。
往日里便是说得再过分,等她转过弯儿来时,早已过了能罚她的机会。
何时有过今日这般直接被落了脸面的时候!
不少在场的后宫看一贯眼高于顶的悦嫔被罚,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悦嫔不敢再说,只低头道:“谢娘娘,嫔妾遵旨。”
起身时,暗含恨意地扫了眼走到容妃近前的苏念惜。
“本宫当年也是见过苏将军的,瞧着黑得跟块碳似的,怎么他闺女竟出落得这般好颜色?”
容妃年纪大了,看漂亮的孩子便自带慈爱,上下打量了苏念惜一圈,又从手腕上拔下一枚青翠欲滴的手镯,递给苏念惜,笑道:“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个是我常年戴着的,你拿着玩吧!”
苏念惜眼眶微瞪,朝王钊斓看去。
王钊斓失笑,“容妃与你阿爹有些旧故,也是你长辈,送你便拿着。”
一句长辈。
后宫这些人精便迅速明白过来——这不是要进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