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这种报复的手段能更叫他满足呢?
苏念惜只觉心口有一团浓烈的炼火,烧得浑身血脉都在哆嗦。
杨蓉察觉,又拽着她的手拍了拍,道:“我当时因着重伤无法反抗,被他毁了清白自然不可能甘愿,在家中大闹怎么都不肯嫁给他,爹娘怕我闹出事儿来,便给我下了药,将我塞进了花轿。这倒是给了郑成启发,婚后,他一直给我下药,任由他兽欲上头,随时磋磨,直到彻底毁了我的身子……”
说着,忽而又看向苏念惜,顿了顿,摇头,“你到底还是个姑娘家,不该同你说这些的。”
“蓉姐姐!”苏念惜冰冷的手指握住她,目色凝寒,“跟我说,我要知道!”
知道那畜生到底都对她的蓉姐姐做过什么,她才能决定如何一一地还回去!
杨蓉心下微颤,看着苏念惜通红的眼眶,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多说的,不过是我在郑成手里煎熬,七郎在秦楼受苦。他们拿着我们彼此做要挟,我倒没什么,总归只有郑成一人罢了,不过熬一天算一天。只是七郎,他身处那样的腌臜地儿,受尽苦楚,我……”
语声哽咽,攥着苏念惜的手,不住地颤,“我有时候真想一了百了,也可不连累七郎。可我若死了,七郎必然也活不了。念念,我舍不得啊!舍不得他那样好的一个人,活得这般痛苦,又死得那般可怜……都怪我,怪我……”
苏念惜再次抬手,将人抱在了怀里。
从两人的话语里,苏念惜已知晓。
琪哥哥并没有将他遭遇的所有可怕告诉蓉姐姐,蓉姐姐也不愿让琪哥哥知晓她在郑成手里活得如何艰难绝望。
这二人,受尽伤害,却还要竭尽全力,保护彼此。
这样的情爱,她不曾见过,却明白其珍贵。
轻轻拍着杨蓉的后背,道:“蓉姐姐若这样想,琪哥哥这些年的隐忍岂不成了负担?这样的话,不好在琪哥哥跟前提起。”
杨蓉一听,再次抬起脸来,“念念,是你将七郎从秦楼救出来的么?”
苏念惜摇摇头,“阴差阳错。不过,蓉姐姐,你若未安全,琪哥哥不可能一直藏着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