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苏念惜侧眸,朝这人看去。
侧堂内,裴洛意掀开眼帘,对上沈默凌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让我多嘴?我让人来多嘴!
裴洛意眉眼静冷地看着他,片刻后,淡然抬手,触上唇畔。
沈默凌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唇上的……伤口上,视线陡然一凌!
再次抬眸。
这位素来无情无欲一心修炼无情道的太子殿下,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可这古井无波的神情,却更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和来自上位者随意碾压的蔑视。
沈默凌的眼神冷了下去,扫了眼他唇上的伤口,转过头,看向窗外,立在角落里那个美得勾人心魄的小女子。
片刻后,又转了转念珠。
对面,中书令孔岩扫了圈两人,呵呵笑了声。
……
大堂内。
“状师?”孙恩也有些糊涂,看了眼那些跪着的女娘,“这些苦主已有大理寺做主,护国公府护持,你是……”
“学生是这些苦主的状师!”
胡言猛地转身,一指台阶下被拴着的那些恩客,满脸的义正言辞,“便是家务事,也要叫人说白清楚!如此大案,大人怎可偏听偏信,由着这些女子随意状告,便定了我的这些苦主之罪么?!”
众人一时愕然,差点没叫他这话给说糊涂了。
接着,又看他红着眼,大步走到大堂门口,指了指满头是血的宋沛河,“他们一个个,不说家中权贵,也是饱读诗书钟鸣鼎食出身!何种财富美人见不着?需得去那样的小地方败坏名声?只因是男子,顶着男子的骨气,被胡乱攀扯污蔑,便只能沉默忍受,不许他们开口辩驳了么?”
孙恩傻眼。
曹仁眼睛一瞪,“胡扯!何曾不许他们辩驳了!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要如何狡辩?”
“什么人证?什么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