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发现她的手机被监听才意识到不对劲,能特别了解她又能破她防火墙的只有倪新倪定,排除倪新,只能是倪定。
想到曾经自己很多事都会请他帮忙,想到自己被风衣男绑架回到京市也是请他帮忙调查,他藏得实在太深太深,而且平素对她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同。
这一切显得荒诞又滑稽。
到了四季酒店,肖祺进已经开好的房间内,她把旧手机扔到房内的茶几上,到衣柜里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墨镜又离开。
她出了四季酒店,朝着韩伟霖的车子走去,坐进车内时,韩伟霖并未说话,直到回到御景湾,进了他们的卧室,韩伟霖才问,“确定了吗?”
肖祺扔了帽子摘了墨镜,沉默地躺到大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韩伟霖知道她受到了冲击,心里不好受,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她消化。
半个多小时后,肖祺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地坐起身,“他可能知道……”
韩伟霖紧盯着她,“知道什么?”
肖祺仔细想了想,当时她和苏灿计划做假人流,是走得医院系统,她虽然没真的做,但系统上有她的病历报告,以倪定的手段一定会去核查,他看到报告应该会当真。
而且她和苏灿进家属区前关了手机,手机也被贺常凛收走了,她待产的那段时间倪定并没监听到,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孩子已经出生。
她深吸一口气,幸好做戏做全套,幸好苏灿带着她进家属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跟我说说,他又知道了什么?”韩伟霖的语气阴恻恻的,眼底藏着风雨欲来的冰冷和杀意。
肖祺打了个寒颤,在韩伟霖看来,她是在倪定的威胁下才去流产的,杀子之仇可想而知,再加上韩格格的遭遇,他绝对不会放过倪定。
她想了想,一把抱住韩伟霖的胳膊,“你先别急,我们还要去见格格。”
韩伟霖睨着肖祺,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你是不是想包庇他?”
肖祺咬唇,她提出组局前只大体跟韩伟霖说了被绑架和威胁的事,并没透露格格被拍了不雅照,“我不是想包庇他,只是有些事还没弄清楚,需要有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