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桃花骇然:“你,你?”
“他是谁?”
“你看到了?你以因果看到了?”
“他是谁?”陆隐又问。
血桃花愣愣望着陆隐,没有说话。
陆隐来到血桃花面前,盯着它:“告诉我,他是谁?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血桃花语气深沉:“人类有很多,他与你没关系。”
陆隐盯着血桃花:“那我也要知道他的来历。”
“我不知道。”
“他就是赋予你们认知的那个存在?”
“是。”
“他叫什么?”
“不知道。”
“他在哪?”
血桃花道:“我们也在等,已经等了无数年,依然在等。”
“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告诉我。”陆隐问。
血桃花冷笑:“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隐望着它,这血桃花心存死志,任何好处都不可能打动它。
他想了很久,默默开口:“如果我能等到他,可以帮你带话。”
血桃花身体一震,盯着陆隐。
陆隐道:“带什么话都可以,这是我的保证。”
血桃花目光激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它闭起双目,声音都发颤:“你帮我告诉他,我们,都恨他。”
“恨他赋予我们认知,明明我们什么都不懂,生长,枯萎,这个过程或许长,或许短,可他赋予我们认知,赋予我们情感,赋予我们对生的渴望,对永生的追求,对自由的向往。”
“这些,原本我们都不懂,是他让我们懂了,是他让我们无数年束缚在这
些认知中。”
“其实什么都不懂挺好,一切都自然发展。”
“为什么要害我们?让我们保持最原始的快乐不行吗?”
血桃花越说越激动:“既然赋予我们认知,为什么又囚禁我们?逼我们永生永世无法离开琳琅天上?”
它瞪向陆隐:“你真以为我们在乎琳琅天上?我们早就受够了那里,早就想摆脱了,但我们摆脱不了,永远摆脱不了。”
“那是囚笼,是把我们永远困住的囚笼。”
陆隐静静听着,与他想的不一样,打生打死,不顾一切的追踪抢夺,竟然是囚笼,却也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悲哀吗?
确实悲哀,陆隐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恨他,恨他的一切,恨他的种族,所以当初我们眼睁睁看着他的种族被灭亡都没出手,他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帮他的种族?我们已经不在乎生死了,生也好,死也罢,能活就活,不能活就算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