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程璃哭着爬到孙姨娘身边。

“快，叫大夫！”程瑞跑到孙姨娘的身边握着孙姨娘的手。

“是我对不住你，你我的儿女情长与权势一比根本不足为提，没有儿子便也无法入朝助我，希望你体谅我的一番苦心。”程瑞满脸悲痛，他与孙茹少时便相识，走到今日孙茹在他的心中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孙茹虽是昏着，却也将程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酸涩无比，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圣旨到！”

圣上身边的宦官走进丞相府，似乎对丞相府的一切并不惊讶。

程瑞听到曹公公的声音，连忙跑过去一脸恭敬的跪在地上。

裴婉亦是。

看到丞相府乌泱泱一大堆人全部跪了下去，曹公公才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圣上诏曰“兹闻裴氏之女，柔嘉惠和，端庄淑顺，与社稷有功，特封为长乐公主，食邑三千户，钦此。”

“长乐领旨，谢圣上。”裴婉接过圣旨，身边的婢女适时的递上一个香囊。

曹公公颠了颠，满意的笑了。

“不知长乐公主如何与社稷有功了？”程瑞皱着眉头，要论与社稷有功也应该是裴小侯爷，而非裴婉。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曹公公抬着脑袋直接离开了。

裴婉如今还是他的妻子，怎会不劳他费心？

曹公公什么时候见他不是点头哈腰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程瑞，我要与你和离，你同意否？”裴婉拿过和离书递到程瑞的面前，虽是问句，可也容不得程瑞拒绝。

此刻程瑞总算知道曹公公为何异常了，看来圣上是知道裴婉要与他和离，并且默认了。

为官二十余载，这是他头一次摔跟头。

签完和离书，程瑞想这次他可以抬茹儿为正妻了，虽然没了裴家，但他不是还有和裕侯府吗。

正说着，他余光便瞥见裕小侯爷入府，连忙去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