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总想搞点大新闻博出位。
没有大新闻怎么办。
‘做’点大新闻出来,胡编也好,乱造也罢,总之怎么吸睛怎么写。
民众对什么新闻感兴趣,新闻工作者就做什么新闻,毫无道德底线。
陈知行可不想自己被描绘为,一个有功夫,留着八字胡,长辫子,易暴易怒的怪人。
“你倒是了解的挺通透,别说搞新闻的了,不事生产的那些人,统统没用。”
“天天搁那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建设国家必须得脚踏实地,造工厂,搞教育,研究科技,哪怕种地也比那些人强。”
说到这个话题,邵厚信明显话多了很多。
陈知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其实并不同意邵厚信的话。
搞文学艺术的人也有用。
但在这个时代,国力积弱,好多人吃喝都是问题。
一帮不事生产的人确实看着碍眼。
等国家经济发展好了,养得起不事生产的人,民众富裕了,需要更多的精神娱乐。
那些搞文学,搞艺术创作的人,身份又会慢慢水涨船高起来。
邵厚信叫了两个公安,一行四人骑着两辆自行车,来到恭王府边上,昨天两个老外被偷相机的地点。
“那俩老外当时在这里站着,摸包儿从后面剪短相机绳。”
邵厚信让两个公安扮演老外,自己扮演摸包儿。
然后伸手指着后面的胡同:“那边就是摸包儿逃走的羊角灯胡同。”
“去看看。”
陈知行微微颔首,在脑海中构建当时的画面。
邵厚信带着他进入胡同,走过一条狭窄的巷道,右拐再走五六米,就是胡同里的第一户人家。
“事发当天,这一户人家去天桥那边看戏去了,不在家。”
“第二户人家有个老太太在门口晒太阳,没看着上身赤裸的人。”
“第三户人家也跑出去玩了,第四户人家是老头带孙儿,同样没有看到上身赤裸的人。”
邵厚信带着陈知行在胡同里溜达了一圈,边走边说自己调查的信息。
摸包儿进入胡同之后,仿佛消失了一般。
怪得很。
“往回走,再看看。”
陈知行抿了抿嘴。
四人又往回走。
一路上,陈知行目光四处扫视,把沿途的一切痕迹都刻在脑海中,直到走出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