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穷酸样,说你发财你还真以为你能发财,哈哈,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王建设哈哈大笑,也不理黑狗蛋,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母子俩人也到了屋里,将门关了起来,母亲问道,“儿呀,王建设说得其实也没有错,你也十六岁了,已经长大成人,你跟着恩人,干一阵子如赚不到钱,就找个借口回来,老妈死活倒是不要紧,可是你长大了,也要娶一房媳妇才行啊。”
黑狗蛋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的手没有停,将仅有的两件的确良衣服包好,塞进那个工农兵帆布袋里面,又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十块钱,塞到那条有着拉链的内裤里面。
……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面的公鸡还没有打鸣,黑狗蛋就提着那个帆布袋,来到了易洋的家门口。
听到外面的动静,易洋也起了床,随便洗漱了几下,便提着一个与黑狗蛋差不多大小的帆布袋,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随后走路去了县城的火车站,买了两张去广市的火车票。
黑狗蛋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一切都看着易洋的行动。
不过,易洋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为什么他就像一个老江湖一样,完全来去自如?
16岁的黑狗蛋初中毕业,只是没有考上高中。
他记得易洋是高中毕业了,好像是1980年毕业的,毕业之后没有考上大学,只得回到家里,没多久与田甜结了婚。
一直呆在家里,说着乡里话,黑狗蛋甚至连普通话都快忘记了。
好在易洋什么都会,只需要跟着他就行。
广市距离蓝天县有近900公里,绿皮火车开了十四个小时才到达,两人下了车,黑狗蛋就看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座大城市!
几十层的高楼,数不清的单车,数不清的人!
“狗蛋,跟着我!”易洋理也不理那些拉人去住旅社的黄牛,径直穿过火车站的广场,走到一条小弄堂里。
前一世他经常来广市,就喜欢在这个弄里面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