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如果破不了,挨板子的也只会是一把手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
“我爸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韩渝下意识问。
<div class="contentadv"> 韩向柠闭着眼睛,呵欠连天地说:“年底货少,船跑了几年锈的厉害,他和你哥想早点回来把船开到吴老板那儿除锈,重新刷一下漆。而且,算算时间你家的船也该年检。”
“4点左右。”
“菡菡是他们的孙女,他们见着孙女当然高兴。”
“男的女的?”
“给我姐夫啊!”想到老妈晚上说的话,韩向柠不禁笑道:“姐夫不怎么会炒菜,但会做酸辣粉,会做锅魁。爱东和红梅说文峰那边人流量大,开个酸辣粉店肯定有生意,连开店的地方都帮大姐夫找好了。”
但韩向柠不是别人,而是长期在江边工作的海事人,不知道见过多少起水上交通事故,很多事故有人员伤亡,这些年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漂在江里的尸体。
“这会儿几点?”
“齐局,李局,相比岸上的调查,江上调查的工作量更大。兵贵神速,现在就要组织力量去海事局交管中心调看被害人死亡及被抛尸时间段,大小船舶航经天昇港水域的监控记录和报告记录。只有掌握了这些,我们才能有针对性的组织警力去江上调查。”
韩渝从天昇港电厂赶回分局,向齐局汇报完情况,齐局就让值班室通知分局机关,几个支队和滨江派出所的民警全部回单位。
“让连夜赶回来的同志先在宿舍休息待命,7点准时开饭,7点20集合,通报案情,布置任务,7点45准时行动,让各组分头行动。”
“该花的就要花,别的钱可以省,这钱不能省,你也跑过船,你比我懂。”
警察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伸张正义,给死者伸冤的么!
韩渝沉默了片刻,不想在跟学姐聊这些,低声问:“菡菡晚上乖吗?”
“她们都过来,家里不就剩舅舅一个人了!”
“姐夫来开酸辣粉店,舅妈给姐夫打工,你表姐去川府做服务员?”
“我爸我妈见着菡菡肯定也会很高兴。”
“我去办公室休息,你回家,局里这边怎么办?”
“韦叔这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吗?”
“来做服务员。”韩向柠翻了下身,笑道:“大姐夫以前跟爱东学过几天厨师,在陈都干了大半年。后来因为爱芳姐生孩子回去了,没再跟着爱东干。”
丁曙光见政委站起了身,也收拾好纸笔,赶紧回办公室休息。
“长州上个月也发生了一起命案,韦叔去了,市局领导去了,市政法W钱书记去了,连公安厅刑侦总队领导都去了。杨市长被搞得焦头烂额,好在运气不错,赶在元旦前抓到了凶手,不然他这个元旦都过不好。”
“江上排查分为两部分,一是水上分局那边,主要是排查锚泊在天昇港水域过夜的大小船舶。跟港闸分局那边一样,我们要安排几个民警去,最好安排一个支队长带队。”
“爱东另外找了一个,一来就能上灶炒菜的。姐夫只学了半年,上不了灶。”
在很多人看来,对公安干警而言能侦办命案是一个立功的机会。
“一种油饼,很好吃的。”
“我知道,我先下去看看集合的怎么样。”
“来打工啊,在老家种地不赚钱还赔钱。”
“你呢?”
“女的,很年轻。”
韩向柠猛然反应过来,笑问道:“韦叔给你托底?”
“嗯。”
“那就是今天回来。”
“现在是2001年,过了元旦,虚实二十。”
“这么说让她生?”韩渝惊问道。
韩向柠禁不住笑道:“这是把生米煮成熟饭,爱芳姐之所以不跟姐夫一起开酸辣粉店,而是去川府打工,就是去帮着照看红梅的。川府的生意太好,服务员很累,一到饭点跟打仗似的,红梅好不容易怀上向家的骨肉,可不能因为太劳累流产。”</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