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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苑,福宁宫
殿中暖阁当中,微风穿窗而过,可见朱红梁柱垂挂而下的帷幔,随风扬起。
宋皇后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咸宁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贾珩道:“平常坐着月子,有婵月和妍儿陪着,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贾珩目光闪了闪,主动问道:“娘娘,洛儿呢?”
宋皇后修丽双眉挑了挑,道:“这几天,他在后殿和嬷嬷一块儿玩着呢。”
贾珩点了点头,转眸看向一旁的芊芊,问道:“芊芊。”
陈芊芊白腻如玉的脸蛋儿白里透红,黑葡萄一样的眸子晶莹剔透,声音当中不免娇俏几许:“姐夫~~”
贾珩心头就有几许古怪之意。
这小丫头,等长大以后,再喊他姐夫,就成小姨子了吧?
嗯,等将来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宋皇后美眸宛如凝露一般,看向那面色古怪的少年,心头涌起几许好笑,问道:“子钰,婵月和妍儿,过门儿也有年许,也该要孩子了吧。”
贾珩道:“她们两个年岁还小,倒也不急。”
端容贵妃蹙了蹙秀眉,叮嘱道:“要孩子还是趁着年龄小一些,等年岁大了,生孩子就有一些不好。”
这些都是生活经验。
宋皇后想了想,道:“子钰,本宫有些话单独要询问你。”
贾珩整容敛色,清声道:“娘娘还请吩咐。”
宋皇后离得铺就着软褥的软榻,面无表情道:“你随本宫来。”
说话之间,两人向着偏殿暖阁而去。
贾珩进入厢房,抬眸看向那娇躯丰润可人的丽人。
宋皇后柳眉挑了挑,那双熠熠而闪的美眸凝视着那蟒服少年,说道:“子钰,你先前和我商量的那件事儿,进展如何?”
所谓那件事儿,自是送楚王归西的事儿。
贾珩迎着宋皇后的目光注视,说道:“一切在谋划之中,娘娘稍安毋躁,还请静待佳音。”
宋皇后玉容清冷如霜,目光不善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似有几许不耐说道:“本宫还要等多久?”
“多则一年,少则半载。”贾珩凝眸看向宋皇后,柔声说道。
宋皇后品着八个字,玉容恼怒,说道:“那甄晴最近愈发骄横了,宫人到福宁宫侍奉之时,对本宫和容妃也颇有不敬,本宫自进宫以来,受先帝敬重,何时受过这等气?”
贾珩道:“此事,等会儿我和坤宁宫说说。”
宋皇后白腻如雪的玉容宛如霜覆,愈见洁白莹莹,冷声道:“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贾珩看向那雍容华艳的丽人面上泛起的怒意,宽慰道:“娘娘放心,娘娘总会有找回场子之时。”
那时,大抵就是在帷幔四及的床榻之上,两人凑在一起,宋皇后在上面,让甄晴在下面作肉垫子,那时候倒也算是找回场子了。
心念及此,贾珩心头不由一跳,倒也有几许心急火燎之意。
宋皇后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闪了闪,问道:“将来,然儿怎么办?你打算如何安置然儿?”
贾珩想了想,语气笃定说道:“魏王虽可恢复爵位,但仍需前往封地就藩,不能再在京里盘桓,恐怕多生嫌隙。”
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也好。”
自此之后,就是她和这小狐狸的孩子,来御极天下,而她与他一同辅政,可保天下太平。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娘娘,事情先这样,我先回去了。”
因为,端容贵妃就在前殿坐着,他也不可能再与宋皇后痴缠,以免为丈母娘发现。
宋皇后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那张肤色白皙如玉的脸蛋儿,酡红如桃,一双妙目当中可见涟漪轻轻荡漾,就有几许恋恋不舍。
这个小狐狸,什么时候,她才能和他长相厮守啊?
贾珩也不多言,来到前殿,辞别了端容贵妃,离得福宁宫。
待重新返回坤宁宫,唤上甄兰以及甄溪,登上车辕高立的马车,在辚辚声当中,向着宁国府返回。
宁国府,外书房之中——
陈潇一袭青色衣裙,曲线玲珑曼妙,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正在与陈潇隔着一方杏黄色棋坪,执棋对弈。
待听到脚步声,陈潇那双狭长、清冽的目光,就带着几许讥诮之色,问道:“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嗯,回来了。”
陈潇道:“从前线传来的飞鸽传书,大军已经向神京开拔,班师回京就在旬月之间了。”
贾珩落座下来,顺势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看向陈潇,问道:“京营最近有什么动向?”
陈潇放下一颗棋子,道:“甄韶接掌练武营以后,大肆安插亲信党羽,并且拣选一批新的将校士卒,调任至宫苑,同时,甄珏、甄璘两人领亲信部属率兵典宿宫禁。”
贾珩轻笑了一下,讥讽道:“这是在防备着了。”
“待京营兵马班师之后,那位以君主名义出手,对京营的掌控力度将会大大加强。”陈潇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所以此事,委实不能拖的太久。”
自崇平帝驾崩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月,他冬训再快也需要时间绸缪,谋篇布局同样需要时间。
现实生活并不是魔法,不会拿着魔法棒,简单挥一挥,所有问题就会消失。
陈潇道:“最近这几天,陈渊那边儿倒是消停了一些,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贾珩目中冷意涌动,道:“等着鹬蚌相争,他再火中取栗。”
贾珩暂且压下心头的烦闷情绪,说话之间,凝眸看向面上若有所思的顾若清,道:“这会儿都晌午了,一块儿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