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鹊桥相会,肌肤相亲的温热气息扑打而来时,丽人晕晕乎乎的脑海忽而闪过一念。
她也不算失身吧……
而后,丽人却《红楼之如遭雷殛》,柳眉微微扬起,一手扶住那少年的两边儿肩头,那张国色天香、恍若牡丹花瓣的脸蛋儿酡红如醺,艳丽无端。
丽人似乎想起许多年,自己只有八岁大小时,随着宋父,带着妹妹宋舒在杭州府观钱塘江大潮,那汹涌如雷霆,乌云似城墙,心跳急促。
那一天,钱塘江堤岸旁站了许多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受,犹如死寂多日的火山在星火点点中骤然喷发,淹没了整个庞贝古城。
而丽人也不知如何作想,心神幽远,脸颊绮艳如霞。
丽人不知为何,忽而觉得鼻头酸涩,狭长、清冽的凤眸之中静静流淌下两行清泪,那是多年方觅知音的欣喜,那是地牢暗无天日以后的得见天穹,在微弱烛火映照下,被橘黄柔光扑打的那张白皙玉容,珠泪涟涟,泪珠晶莹光泽泛起,恍若一副世间绝美的画卷。
嗯,至此……已成艺术。
丽人螓首扬起,恍若翠羽秀的眉之下,凤眸眸光迷离之间,粉唇轻哼一声,目光不由撇向几案上,只见那铜镜中隐约倒映一张雍美、丰艳的脸蛋儿,美艳动人。
而眉眼之间似沉沦,似欢喜的绮丽凤韵,更是惊心动魄。
她都有多少年了呢?
也不知多久,贾珩拿过帕子擦了擦脸,或许是心有灵犀,或许是触景生情,或许是有意相戏。
少年剑眉之下,喉头似是动了动,目光落在那脸蛋儿红若烟霞的丽人,口中喃喃道:“甜妞儿,宋人周密曾如是记载:方其远出海门,仅如银线,既而渐近,则玉城雪岭际天而来,大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极雄豪……杨诚斋诗云“海涌银为郭,江横玉系腰”者是也。”
嗯,当初他十分喜爱读古文,这都是早自习时一口气背下来的,此刻一气呵成,酣畅淋漓。
当浮一大白。
丽人柳眉轻扬,睁开一线凤眸,芳心大羞,嗔怒道:“胡言乱语。”
也是名门闺秀,从小琴棋书画培养起来,有着一定的文学造诣,如何不知这首小品文?此刻福灵心至,芳心羞恼不胜。
暗暗啐骂,这人真是胡闹,竟对前人诗词如此篡改?
不过……
想起方才那童年的回忆,丽人玉颜雪肤上也有几许失神,其实,倒也有几许贴切?
嗯,她胡思乱想什么呢。
贾珩抱起丽人,看向那正自脸蛋儿嫣红明媚如霞的丽人,低声说道:“甜妞儿这些年真没少吃苦。”
嗯,真就老中医系列,给丽人一点儿小小的舌尖震撼。
丽人此刻余韵流散,容光焕发,见那少年似有异动,连忙拉下裙裳,柳叶秀眉下,晶莹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分明已密布着痴迷之色。
这样一个少年国公,那般屈身侍奉,她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就这般痴迷于她吗?
还有那山洞之时相处的一幕幕,丽人心神有些恍惚。
或者说到了此刻,虽非夫妻之实,但又与夫妻何异?
丽人心头也不知什么滋味,只是既是感动,觉得有些得意,也有些惶恐,只心底一团乱糟糟的。
这可如何是好?
刚才真真是魔怔了,让他那样欺负。
贾珩轻声道:“甜妞儿,真是人间尤物……”
那媚肉之香,沁人心脾…简直难以想象,打住打住,再想几乎是要瞬间爆炸。
说着,附耳说了几句。
丽人摇了摇云髻斜别的螓首,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恍若牡丹花瓣,国泰民安,雍容华艳,因为先前之事而妩媚气韵寸寸流溢的玉容,蒙起坚定之色,说道:“子钰,你是答应过本宫的。”
男人都是这样,太过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她不能这般由着他胡闹了,需要吊着他才是。
而且她必须谨守最后的底线。
贾珩面色微怔,目光闪烁之间,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丽人心底仍有几许顾忌,哪怕都到这一步了,这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
其实,丽人不知道一次以后,反而更为吊人,因为尝到了甜头儿,犹如提升了阈值,犹如摧毁了赌徒的金钱观,那么赢钱只是过程,输光才是结果。
但丽人显然有自己的考虑,或者说算计,乃至…愧疚。
毕竟是多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动摇的。
对这位身份尊崇的丽人,其实他真是熬鹰一样,一点点熬出,先前就不该京中有善…会宾客大宴。
嗯,今天就是小品文专场。
但正如猪八戒吃人参果,如果囫囵吞枣,也没有太多趣味可言,丽人就是大汉帝国皇冠上的明珠,而且是最璀璨的一颗,如果采撷而下,或许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神器易手?
贾珩心思繁乱,想了想,对视着丽人的明眸,沉吟说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强迫甜妞儿了。”
丽人看向那少年黯然神色弥漫,心头不知为何,有了几许愧疚,她好像有些薄情了?
丽人眸光莹润,贝齿咬着樱唇,轻声说道:“也不是不…是实在太凶险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以后再说,还有妍儿…妍儿不是许给你了。”
提及妍儿,丽人语气也有几许不自然,似乎先前的青春靓丽之言,让丽人也有些芥蒂。
只是,丽人说话之间,忽而美眸瞪大,分明是那少年凑近而来,黑影遮蔽,一下子印在恍若玫瑰花瓣的朱唇上。
啊……
“轰”的一下,几乎是在丽人脑海之中炸开惊雷,将其震的外焦里嫩,难以自持。
或者说,自从丽人长的这般大,何曾经受过这般戏谑,也不知多久,伸手轻轻推开那少年,柳眉之下,绮韵流溢的凤眸中满是嗔怒,檀口微微,雪肤玉颜上红若胭脂。
“你…你……”
丽人已然不知说什么好,呸呸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