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行至近前,忽而瞥见一旁的陈潇,美眸眸光潋滟,讶异道:“潇儿也过来了。”
陈潇行至近前,朝着丽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姑姑。”
晋阳长公主螓首点了点,春山黛眉之下的美眸柔润如水,轻声说道:“潇儿这次去粤海,又跟着与女真打了一场仗,辛苦了。”
虽然她先前关于子钰身世的说法仅仅是善意的谎言,但对漂泊江湖的这个侄女还是有些心疼的。
说着,近前拉过陈潇纤细的素手,端详着少女,柔声说道:“这天天风餐露宿的,看着黑了,也瘦了。”
感受到亲人的关怀之语,陈潇眉眼低垂,心头也涌起一股暖流,抬眸看向雍容华美的丽人,低声说道:“不辛苦。”
少女原是不擅言辞,这些年更是沉默寡言了起来,也就是贾珩平常能多逗着陈潇说话。�5�6
贾珩转而看向陈潇,笑了笑道:“潇潇这一两个月的确没少累着,鞍前马后的。”
晋阳秀眉蹙了蹙,莹润如水的美眸瞪了贾珩一眼,问道:“你没有欺负她吧?”
潇潇这就唤上了?关系什么时候就这么亲密了?
贾珩将目光从陈潇脸上,低声说道:“我欺负她做什么。”
陈潇看向贾珩,清眸之中似有刀光剑影闪烁,少顷,心头生出一股疑惑,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老夫老妻。
晋阳长公主转而看向咸宁公主,妍丽玉容上见着清冷之色,柔声道:“咸宁,你和婵月带着潇儿先回房,本宫与永宁伯议着正事。”�5�6
咸宁、婵月:“……”
你们能有什么正事?
陈潇:“???”
少女芳心深处更是涌起一股狐疑,但旋即,就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多想,上次不是说要将婵月许给他。
可能两人有着什么机密要说。
咸宁公主压下心头的一丝失落,拉过陈潇的手,清声道:“堂姐,我们先回厢房说话吧。”
李婵月看向那青衫少年,低声道:“小贾先生,我先走了。”�5�6
贾珩看向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温声道:“你们先去吧,等会儿我寻你们。”
李婵月说着,随着咸宁公主以及陈潇下了阁楼,一时间就剩下在楼中伺候的怜雪。
待几人刚刚离开,贾珩看向晋阳长公主,只觉这几天的思念在心底中翻涌上来,伸手揽过晋阳的腰肢,低声道:“荔儿。”
说着,凑近过去,噙住那熟悉的温软和娇美。
晋阳长公主此刻目光中也只有贾珩,双手攀上少年的后背,美眸微微阖上。
高几上的烛火自两个脸颊的缝隙中透将而过,映照着白璧无瑕的脸颊与宛如山峰的眉眼,一股静谧与美好往来流溢,而耳垂上的翡翠耳环轻轻晃动着明丽辉芒。
许久,晋阳长公主睁开美眸,琼鼻之下,丹唇微张,细气轻喘,而芙蓉玉面的两侧脸颊已然嫣红如血,美眸熠熠流波地看向贾珩,似要将少年的面容一寸寸描摹至心底,金声玉润的声音难掩喜悦,说道:“还没问你呢,这次在崇明沙的海战怎么俘获了多铎?”�5�6
虽然这两天已从各种渠道得知了贾珩这场大胜,但此刻面对当事人的那种欣喜仍然不减分毫。
贾珩挽着丽人的纤纤柔荑,就近落座在里厢的床榻上,道:“这次说来也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否则,歼灭来犯虏寇容易,想要生擒女真亲王就不大容易。”
听着贾珩以平淡的语气叙说着,晋阳长公主冰肌玉肤的脸蛋儿上笑意浅浅,惊讶说道:“只怕皇兄那边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贾珩清声道:“这次功劳也就那样,又不是东虏奴酋,皇兄他也不会将咸宁嫁我。”
晋阳长公主轻嗔道:“皇兄是你该唤着的吗?回去该唤着岳父。”
如果叫顺了,以后只怕要出大麻烦。
贾珩道:“荔儿,想你了。”�5�6
晋阳长公主对上那温润如玉的目光,紧紧搂着贾珩,将螓首抵靠在少年怀里,道:“本宫也想你。”
两人相拥在一起说着话,贾珩轻声说道:“荔儿。”
晋阳长公主扬起那张丹红如霞的脸蛋儿,浅浅红晕自脸颊延伸至耳畔,笑意嫣然道:“你真要俘获了那奴酋,只怕这声皇兄你还真唤得。”
当年那个翩翩少年,如今已是大汉的柱国之臣,那种一手养大的养成快乐,寻常人不会懂得。
贾珩低声说道:“真的?”
“本宫开玩笑的。”晋阳长公主捕捉到少年目中的一丝亮光,芳心既是甜蜜,又是涌起一股莫名酸涩。
“好了,真到那一天,本宫也不在意。”晋阳长公主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着贾珩峻刻的脸颊,妩媚流波的美眸中笑意盈盈如水,低声道:“我们这样就挺好。”�5�6
贾珩握着丽人的手,轻声道:“等过几天,我领着婵月和咸宁在金陵走走。”
他好像还没有和晋阳在金陵城四处逛着,或者说两人在一起以后,除却神京西山,别的地方也没怎么去过。
晋阳长公主容色犹疑了下,低声道:“人多眼杂,不太好吧。”
“我只是邀着小郡主。”贾珩轻笑了下,温声说道:“等再有一段时间,就该回京了,咱们估计还不能一块儿回去。”
晋阳在金陵还要处置内务府的事务,而他班师回京要押着多铎,未必方便一起回去。
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那再等几天,看两淮都转运司这边儿还有没有事儿,如果诸事皆定,本宫和你一同回去。”
贾珩“嗯”了一声,说道:“好了,等会儿再说这些。”�5�6
他一直想给晋阳一个孩子。
晋阳长公主搂着贾珩的脖子,两个人向着里厢的床榻而去。
另外一边儿,几个青春芳华的少女沿着回廊向着后院快速行去,正是秋夜时节,夜风凉寒,穿过回廊沿着衣裙侵入肌肤。
陈潇拧了拧秀眉,心底仍然品着几人的对话,仍难以揣测原委,抬眸看向咸宁公主,问道:“咸宁,他和姑姑平常都说什么?”
咸宁公主玉容微顿,目光躲闪了下,道:“就是说着内务府的一些生意什么的。”
这种事情也不好告诉堂姐。
“生意?”陈潇面上若有所思,压下心头的疑惑。�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