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朱桢便不以为意的笑道:“人不都说‘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吗?他这个省城的县太爷,可不好当啊。”
三人自然十分羡慕,但不嫉妒。这是人家铁铉该得的,为了不耽误工作,他连大比都没回去考,就这份敬业精神,也让他们自愧不如。
“其实本王把他放在昆明知县任上,就是为了磨一磨他的心性。本来我还担心他太年轻,会不会揠苗助长,反而毁了他?结果这几年干下来,他成长的非常快,也能藏得住话了,也能为了大局放下一些原则了,上上下下这么多祖宗,他都应付的游刃有余。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干了不少实事,可以提拔到更高的位置担当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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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羡慕他,你们也都非常的出色,给本王大大长了脸!”朱桢仿佛能看到三人心思似的说道:
“本王这可不是假话,当初云南方定,根本没有官员愿意来。被派来云南的不是犯了错误被贬官的,就是没有后台被排挤过来的。就这样也凑不齐多少人来,父皇不得已还启用了好些已经退休的老人家。”
“哈哈,君则形容的非常生动啊。你们安宁州,确实一点也不安宁。”朱桢不禁大笑道:“好在你也成功长出了獠牙,干翻了那帮呲牙咧嘴的家伙,成功称霸山林了。”
“当时官员缺到什么程度?县里只有一个知县,府里只有一个知府。一个属官都没有,简直就是一群光杆司令。”朱桢动情的看着他的学生们道:
“就像若思说的,鼎石这人能力超群,刚直不阿,但问题是过于刚直了,眼里揉不得沙子,看到不平事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样当官倒也不赖,但主政一方就容易把局面搞僵。所以才给他选了这么个憋屈地方。”朱桢看一眼胡俨道:
他擦擦汗,强笑道:“安宁州那帮人抢的是盐井。那玩意儿搬不走,所以还得留点分寸,日后好相见。东川那帮土蛮,可是直接抢铜厂,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的!”
“你就说去不去吧。不愿意去我给你换个地方。”朱桢便笑眯眯地问道:“不要有心理压力。”
“不过就算这样,鼎石兄还能在全省州县考核中名列榜首,可见他的厉害。”黄观赞道。
所以听说自己要去东川,自认为已经进化成野猪的马知州,还是难免小生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