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系不好。”陆仲亨点头道:“但是王爷公正的名声,俺早已如雷贯耳。现在俺最需要的就是个公正。”
“你怎么知道本王公正来着?我当初还抓过你吧?”朱桢不解问道。
“是,是抓过我。但王爷不光抓我,连自己的兄弟都抓,所以是最公正的!”陆仲亨一脸理所当然道。
“艹……”朱桢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中大写的无语,这他么什么逻辑?
心说这帮军头真是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能在朝堂上活到今天,全靠开国勋贵的牌子硬。
所以热场过后,朱桢也就懒得再跟他旁敲侧击了。单刀直入道:
“你府上下人的口供我都看过了。”
“王爷千万别信,他们都是被刑讯逼供,不得已胡说八道!”陆仲亨忙道:“一群粗鄙的军汉,人家还不是想怎么耍怎么耍?”
“本王知道。”朱桢点点头,把审刑司的卷宗往边上一推道:“咱们就不拿这些说事了。”
“王爷英明。”陆仲亨松了口气。
却听朱桢话锋一转道:“不过当年本王在锦衣卫的时候,就对伱们进行过监视,当初你打死的那個路虎,还跟我汇报过。”
陆仲亨闻言嘴角一抽,赶忙道:“那王爷应该知道,俺是冤枉的,俺什么都没干过!”
“你那是没干吗?你那是没来得及干!”朱桢却冷声道:“你要觉得有意思,就跟本王继续狡辩!”
“这……”陆仲亨看一眼做笔录的书吏。
朱桢淡淡道:“放心,他只是做做样子,一个字没写。”
书吏便举起了自己的笔头,果然连墨都没蘸。
陆仲亨这才放了心,长叹一声道:“跟王爷没什么好狡辩的。当时俺们饱受上位的猜忌和打压。尤其是被夺了兵权后,难免人心惶惶,就会凑在一起商量对策。胡相是李太师指定的继承人,所以俺们常在他那里聚会。”
他便振振有词道:“聚会呢就会喝酒;郁闷呢,就会喝多;喝多了难免有些怨言,甚至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也是有可能的,但那都是酒话,不能当真啊王爷!”
“你还说没跟我狡辩!”朱桢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洪武十二年腊月初八,你们喝的可是腊八粥啊,没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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