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也有责任。”赵庸只好赶紧噗通跪下,其余众将也跟着跪下,齐声道:“我等也有责任,请王爷一并责罚!”
“我当然要惩罚你!”朱桢冷声道:“我三令五申不许私自受降,不许在营中饮酒,你们全都当耳旁风!”
“是……”众将赶紧爬起来,闪到一边。
“你也起来吧。”朱桢冷声对蓝玉道:“这顿罚伱是肯定逃不了的,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
“你住嘴!”朱桢还没说话,蓝玉却厉声道:“我是主将,必须承担全部责任!请王爷严惩不贷,蓝玉绝无半句怨言!”后半句却是对朱桢说的。
因为这些高级将领根本不是蓝玉带出来的,而是常遇春的旧部。蓝玉是接替他姐夫,成了开平王一系的带头大哥,才会得到他们的拥护。
“纳哈出被一刀砍在左肩上,伤到了骨头。但救治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蓝玉便道:“现在我营中休养,我还让耿忠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他的随员呢?还活着吗?”朱桢看向蓝玉,真担心这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锅干碗净。
“活着活着,当然活着,我已经闯了这么大祸,怎么敢错上加错。”蓝玉赶忙点头道:“一个不少,都在营里待着呢。”
<div class="contentadv"> 说着讪讪一笑道:“我怕他们回去乱讲,所以先都软禁起来,等王爷来了再做定夺。”
“那你怎么跟外头解释的?这都两天了,还不见他们人影,纳哈出的族人没乱套?”朱桢又问道。
“没,没解释。”蓝玉羞赧道:“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怎么说都不妥。”
“你不说更不妥!”朱桢无语道。这个蓝玉在军事上和沐英难分伯仲,但在军事以外,无论内政还是外交,乃至做人做官,全都无法和沐英相提并论。
“是。外头现在确实有点乱套,察罕带着人在营门外要人,问是不是把他父王给杀了。”蓝玉苦着脸道:“我也只能先装聋作哑……”
“你呀你,打仗时的灵光劲儿去哪了?”朱桢指了指蓝玉,叹气道:“当时告诉他们,就说本王召见纳哈出,不就先糊弄过去了吗?”
“好好,我这就让人去说。”蓝玉赶忙应道。
“去你的,本王都来了,还想着糊弄不成?”朱桢无语道:“必须要实话实说,但是得让合适的人去说。”
说着问一旁的邓铎道:“观童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