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明军应该追不上来了。”
“逃命呢,还有什么好讲究的?”思仑发一屁股坐在豹皮上,神情委顿的摆了摆手。“你也坐吧。”
“只要我们尽力收拢军队,平安回到勐卯,再赶紧向大明上本请罪,局面也就稳住了。最多有不开眼的土酋蹦出来造反,为臣一定替大王将其剿平,绝对不会让他们分裂我麓川国!”
一名禁兵将一张豹皮铺在篝火旁,请思仑发坐下。
得了,那就继续跑吧。
不一会儿,山谷中便燃起熊熊的篝火。
炮手从另外的马匹上跳下来,解开驮马背架上的绳索,把炮身抱下来,然后套上铁爪铁绊,在麓川军营外五十步摆放好,又将大铁钉穿过铁绊,深深插入土中。这样做是为了固定炮身,不然猛烈的后坐力,会把几十斤重的炮身猛地向后推出几丈远,炮手碰上就得骨折。
君臣相对无言,默默烤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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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仑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他从中午时逃离大营,天黑时已经来到了,距离定远百里之外的昌宁府地界。
“这样啊,跟本王想到一块儿去了……”思仑发凌厉的眼神渐渐熄灭,自嘲的笑笑道:“国本?经此一役,麓川国还会存在吗?”
“大王恕罪,撤退时太匆忙,王帐铺盖都没来得及带上。”刀干孟歉意道。
所以只要保证自己还是中南最强,然后上表谢罪,再多出点血进个大贡,最多再派个儿子进京当人质,发誓以后老老实实。这套组合拳打下来,基本上,天大的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管皇帝心里过没过去,到最后还是得捏着鼻子让自己继续管理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