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是本来打算让伱跪上三天的,不过又不落忍。”朱桢大笑着上前,亲手扶起何真道:“本王知道你也难,有些事情不到那一步,说出话来没人信的。非得让他们亲自吃点苦头才行。”
看到何真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迈个门槛还得用手搬着膝盖窝,朱桢问道:“何老这又是干什么?”
“哦,就是悔过书啊。”副使恍然道:“不过指望他们主动交代不太现实吧?”
昨晚他都没出面,只是让何迪带了个话,不就让陈伯运等人今天乖乖来自首了?
“那是,他们能在最后关头主动投案,说明还不是冥顽不灵,是能听得进你的话的。”老六笑着请他坐下,又让人看茶。
“明白了。”副使点点头,心说互相揭发确实是个好办法。
“臬台此言差矣,是咱们按察司。”副使赔笑道。
“嗯,条件不要太好,他们是来投案的,不是投宿的。”道同轻咳一声道:“太舒服了怎么能行?”
“啥交代材料?”副使没听过这词儿。
“说明殿下还是生气的。”何真感激道:“却只让老朽跪了一早上,真是太给老朽面子了。”
“殿下,小老是为自己的错误来请罪的。”何真却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小老儿是有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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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钦差行辕。
“呵呵,何老大是真通透。”老六不禁笑道:“什么事都办的明明白白,什么话都说的清清楚楚,让人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以何真在广东的历史地位和影响力,只要他坚决阻拦,是可以拦住那些广东土豪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