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看了难免有些失望,他恨透了吴良、陆仲亨那些人,还以为这回能牵扯进几个去呢,没想到全让他们逃了。
“吉安侯江阴侯那帮人,摆明了就是铁杆胡党,”他便愤愤道。
“去年冬天,他们整天跟胡惟庸聚在一起密谋,大肆诽谤父皇,密谋反叛。父皇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证据,你有确凿证据吗?”朱元璋沉声问道。
“把他们像京官一样抓起来审问,不愁没有证据!”老四恨声道。
“不行,去年把他们撵出都督府,外放到地方上去练兵,就等于是放逐他们了。”朱元璋却摇头道:“再穷追不舍,会被人说咱爷们赶尽杀绝的。到时候军中人人自危,打仗都裹足不前了。”
“大战在即,军中还是先以稳定为要吧。”朱元璋缓缓定调道。
“是……”老四这才不情愿的应一声。
“父皇,”老六这时也提出疑问道:“这上头最后一个宋慎……是宋濂的孙子吧?”
<div class="contentadv"> “没错。”朱元璋淡淡道:“宋慎是宋濂的长房长孙,他爹宋瓒,前番被咱派去乌斯藏,上个月被中书省召回,准备任命为礼部侍郎,伱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说是宋濂答应了宋慎和胡惟庸侄孙女的婚事,胡惟庸就把宋瓒叫回来忙婚事。”老四马上道。
“而且两家的婚事,是在宋濂上回进京,当天夜里定下的。”朱元璋看一眼老六,冷声道:“现在明白了吧?”
“还有这事儿?”老六这半年一直扑在教育事业上,对这些事情还真是缺乏了解。
朱老板又让老四,给他讲解了一下当时的详情……宋濂上次进京是为了孔子和儒教的地位问题,他进京当日正赶上文官们跪门的大戏。他先到春和宫见了太子,又回家连夜与戴良、苏伯衡等人商议对策。
“半夜里,胡惟庸突然来到宋濂府上,与他们密议到三更天才告辞。离开前他拉着宋慎的手,跟宋濂定下了这门亲事。”老四沉声道:“宋慎当场就磕头管胡惟庸叫爷爷……”
“这样啊……”老六恍然点头道:“那这爷孙还真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