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喝太监的口水。”商暠淡淡道:“你要想喝,我可以让人给你单沏一壶。”
“嗯。”彭赓点点头。御史台的正副长官,跟胡相穿一条裤子,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占婆一直想跟大明建立联系,但被安南阻隔未能如愿,趁着攻占升龙的机会,他们拿到了通关文牒,回去后便迫不及待派出了贡使,这就是会同馆那帮占婆使节的来由。”
“我?”汪广洋歪在榻上刚想打个谱,闻言指指自己的鼻子。“有必要么?”
“嘿嘿,那哪能呢。”小火者重新有了笑模样,点点头道:“恁放心,上好的白茶,干净又卫生。”
“唉,现在到处都是燕王的耳报神,哪敢做得太过火?”彭赓郁闷道:“再说恁没看到礼部和鸿胪寺的态度么,难道要中书直接下文驱逐么?”
彭赓小声提醒他道:“六月送你老家那担子香瓜,就是安南人给的。”
“刚才老彭说错了。这件事,不上称不值一提,可一较真就大了去了。”胡惟庸先给定个调子道:“往大里说,事关国体无小事;往深里说,壅塞圣听,罪莫大焉啊!”
“不过按说也出不了什么事儿。”他又叹气道:“方方面面都打好招呼了,礼部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越过中书上报。”
“这样啊。”汪广洋恍然,原来是对家给太多。
“嘿嘿,汪相高见。”商暠讪讪道。
“哎,别理他。”商暠却笑着招呼小火者过来,往他袖中塞了张宝钞道:“劳伱辛苦,茶碗干净点儿。”
别看他现在彻底摆烂躺平,当年可是朱老板的‘子房’来着,衙门那点勾当,他门儿清。
<div class="contentadv"> 商暠闻言却看看胡惟庸。
“不对啊。”一直沉默的胡惟庸忽然低声道:“今天午门的监门太监是谁?”
“小声点,你疯了,当心隔墙有耳啊!”商暠吓得去捂他的嘴。
待那小火者离去,彭赓翻白眼道:“你跟他这么客气。”
“简单说吧,眼下安南跟占婆两个小国一直打得不可开交。最近好像是后者占优,去岁还一度攻陷了前者的都城。不过很快就被打退了。”商暠低声给他讲解原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