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杀鸡儆猴,新政就推行不下去。”燕王叹口气道:“父皇以他们的家产论罪,家里有田产超过万亩的,才受这样的酷刑。”
“那不到万亩的呢?”朱桢问道。
“分情况,田多的做了肥料,田少的负责挖坑种树。”朱棣面无表情道:“反正我觉得很公平。”
“不,不公平,为啥不把骂俺和老三的,也,也种了树?”老二愤愤道。
“唉,这都是有原因的,不过二哥还是不知道的好。”老三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乾清门,喃喃道:“已经不是从前了,明白吗?”
“是啊二哥,难得糊涂。”老四也苦笑一声道:“老六曾说过,痛苦的源泉,就在于知道的太多,而能做的太少。”
老六默然。
其实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言官是皇帝的爪牙。当爪牙不去对敌,反而站在皇权的对立面,跟皇帝对着干时,当然要遭到最严厉的惩罚。言官们反对清丈黄册,就是这种情况。
但言官们弹劾藩王,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朱元璋要是也严惩他们,以后藩王就是闹得再不像话,都不会有人再检举了。
那样势必助长藩王的野心,对皇权造成极大的威胁。所以,父皇会任他们骂……
他们是父子更是君臣,哥几个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只是老二这种铁憨憨,想不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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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樉挠挠头,虽然没听懂弟弟们的意思,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朱棣使劲拍了拍朱樉的肩膀道:“二哥,日后弟弟们请就藩海外时,一定要全力支持。”
“明,明白了。”朱樉重重点头道:“反,反正你们干什么,俺,俺都支持。”
“好,我们不会坑你的。”晋王收回手,整整衣冠道:“咱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