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怠慢那么简单么?”朱桢笑容逐渐变态道:“也不知是谁扮成强盗,把我哥几个最后的口粮抢走了?”
“不是我,绝对不是下官。”韩宜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赶忙矢口否认。开玩笑,这种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你说不是你就完了么?知道害得我们有多惨吗?害得我们出去卖,知道么?”朱桢瞪着韩宜可,粗声粗气道:“本来我哥哥们要来找你算账的,亏着本王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帮伱拦下了。”
“多谢殿下回护之恩。”韩宜可三九隆冬擦擦汗,心说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啊。
“不客气,不客气,师父常常教导本王,要多罩着点儿师兄。”楚王殿下摇头晃脑道。
“承蒙殿下厚爱,下官感激不尽。”韩宜可忙感激笑道。
却没看到身后的罗贯中,在那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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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在后堂坐定奉茶后,朱桢笑问道:“没想到师兄衙门好生清闲,看来父皇交代的任务都完成了?”
“呵呵,平日里还是忙的,告状的队伍排老长。”韩宜可讪讪笑道:“可能因为几位殿下驾到,所以今天才没人告状吧。”
“那耽误师兄的正事儿了。”朱桢端起茶盏呷一口。
“没有的事。”韩宜可摆摆手,苦笑道:“实话实说吧,平日外头确实排着长队不假,但排队的全都是老头老太、残疾人、叫花子之类。所告的,也是什么家里丢了一只鸡,两口子打架,儿媳妇不给洗裤衩,被人抢了乞讨的地盘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啊?”朱桢奇怪道:“这是巡按衙门该管的事儿么?”
“不是,可谁让当初公布的圣旨上说——本按代天子接受百姓告状呢?”韩宜可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