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明白了。”李成桂点点头,神情郁郁。
“侍中,你还没看清楚,几位殿下为什么选择伱么?!”金涛见他还是放不下,终于忍不住加重语气道。
“为何?”这其实也是李成桂最想知道的。
“因为你个外来户,不靠天朝靠什么执掌都堂?!”金涛跺脚道:“你还没看清楚么?只有最亲明的人才能坐稳执政的位子。你不父慈子孝,旁人自会去认爹,你还想重蹈李仁任和崔莹的覆辙吗?”
“哎呀……”李成桂如遭当头棒喝,尤其是最后两句话,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忙深深作揖道:“多谢先生教我,李成桂和李家能有日后,都是拜先生所赐!”
“侍中明白就好。”金涛赶紧躲开,不受他的礼道:“开京和南京相隔万里,就算父慈子孝,一年能有几回?绝大多数时间,侍中还是快活的!”
“不是父慈子孝,是‘事大字小’!”李成桂正色纠正道:“‘事大以礼’就是我们以后的最高准则了!”
“侍中英明!”金涛欣慰的笑了,孺子可教。
“先生高见!”李成桂拱手称赞,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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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去都堂,便把郑梦周叫来议事厅。
郑梦周一进来,就感觉这俩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就像上过床的男女一样,言谈举止都透着亲密……
这让他警惕起来,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老郑,随便坐。”李成桂大大咧咧指着长条桌两侧的交椅道。
“我还是站着吧,这里可不是随便坐的地方。”郑梦周说着指了指李成桂脑门上的纱布道:“侍中受伤了?”
“这个啊?”李成桂指着自己脑门道:“是我自己磕头磕的。”
“二位去迎宾馆了?”郑梦周心一紧。
“不是故意撇下你。”金涛笑道:“实在是因为你在庆寿宫老不出来,我们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