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逆不道的名字,在乡下随口叫叫也就罢了。在宫里还敢叫,而且还要写在牌子上招摇过市,那不是给他和他娘惹事儿吗?
朱桢这才猛然想起,当初给大水牛起这名,就跟自己想去给人摔盆哭丧一样,多多少少是有点泄愤的意思在里头。
现在再这么叫,父皇听了难免不舒服。万一达定妃那贱人再添油加醋几句,自己少不了又要屁股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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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以为是啥呢,原来是头破牛。”齐王便一脸不屑道。
“破牛?老子出函谷骑的是什么?就是大青牛。”朱桢的嘴皮子可今非昔比了,干爆老七小菜一碟。
“你也配跟老子比?”齐王撇嘴道。
“那不说老子。汉光武上战场骑的是什么?是牛啊。”朱桢便如数家珍道:“李密牛角挂书,骑的是什么,是牛啊。还有父皇小时候,放的是什么,也是牛啊。你还敢说是破牛?”
“……”老七这下不敢再贬低牛了。便反过来道:“你也配骑牛。”
“哈哈哈,老七,你又挨揍了吧?”朱桢大笑着反问道。
“没有!”老七涨红了脸。
“看你走路的姿势,不是痔疮犯了,就是腚被打烂了。”朱桢却促狭道。
“要你管!”老七气得一跺脚,拉着满脸艳羡的老八就走。“走,我们不理他!”
“老八,要不要一起骑牛上学啊?”朱桢却笑眯眯问老八。
老八忙使劲点头。
“你过来,让老汪把你抱上来。”朱桢便含笑伸出友善之手。
“七哥,我去找六哥了……”老八迟疑一下,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骑牛的诱惑,挣脱了老七,投入了老六的怀抱。
“你!你存心的!”老七气得鼻孔大过牛魔王。“哥哥们都让你哄得团团转还不够,我就老八一个了,你还要抢了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亲兄弟啊。”朱桢搂着老八骑在牛背上,问他道:“本来就该在一起,对不对?”
“对对对。”老八使劲点头,觉得六哥说的太有道理了。还当场告密道:“七哥真小心眼,整天在背后说你坏话……”
两人说话间骑牛远去,只留老七一个人,独自在秋风中形影相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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