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在家人的陪同下之后,见了乔念最后一面,许是泪水 已经流干,许是伤心已达到极限。
他在见到乔念时,守着她的尸体,竟然情绪异常的平静。
他没有大声呼喊,吵闹,甚至是叫骂,只是淡淡的掀开之后,又静静的盖上了白布。
他签了字之后,用乔念留给自己的拿笔‘零花钱’,给她找了有名的风水先生,选了一块墓地。
当时,在棠川的时候,选墓地的人很少,他去给乔念选,都成了VIP 。事情办得特别快。
沈濯给柳书殷买的那个轮椅,柳书殷是没坐几天。
反倒是,因为他的双脚脚裸,给他自己用上了。
沈濯再次回到大沈庄之后,沈一诺也高考过后了。
柳书殷因为跟着熊漫林学习医术,有时候,还要骑着自行车,跟着熊漫林去别的村子,看病人。
沈吾梅跟沈母下地干活的时候,沈一诺就帮忙在家记录,前来领打火机,文具盒货物的人。
沈濯则是在轮椅上坐着养伤,家里的鱼塘也已完工,鱼苗也在正常的生长。
柳书言一直都觉得,他那晚被人抽血,抽晕之后,是被人逮走打黑工了。
所以,宁愿在大沈庄守着沈家,挖地,去鱼塘干活,也不去到处乱跑了。
柳母被蒙着头,带到了棠川很远很远的地方,钱大彪那些人把她扔下之后。
全部离开了北郊的场地,各自去谋出路了。
柳母因为对棠川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每日都过着乞讨,食不果腹的日子。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当日那副高傲的姿态,也没了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情。
然而,被现实所替代的是,整日里不停地看人脸色,对人乞讨,才能讨得半个红薯,或者是萝卜……
她的背早已佝偻不已,身材也日渐消瘦,脸色已经枯黄,长时间没打理的头发,还有被烫的头皮,也蓬松脏乱不堪。
一只手早已经被打断,她只能用另一手,端着破瓷碗,在马路的两旁蹲坐着,眼神也早已没了当日的神采。
沈濯利用乔念给的那笔钱,把大沈庄鱼塘中,需要改进的部分全部完成,生活似乎一切都进入了正轨。
沈濯家里那个倒塌的西院,也已经修砌完成,为了防止刘二胖再有个什么偷看行为。
沈濯还特意让瓦匠们,把跟刘二胖家的那赌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