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喝茶,”
老头子把茶水接过来,继续望着慕容漓,见他脸色不是很好,还有点苍白,有点心疼道,
“漓儿,是体内的毒又犯了吧。”
慕容漓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作应答,
云玄老头子又问道,
“现感觉好点了吗?”
慕容漓抿了抿嘴,点了点头说道,
“好很多了,外公不用担心.”
云玄老头子也知道慕容漓体内的毒风险很大,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没有解药把他的毒解了,问再多也没有用…
老头子在心底叹气了又叹气,表面上只能欣慰的点点头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老头子边说着边从布袋把云阳研制的,能更好压制慕容漓体内毒的药拿出来,
“漓儿,这是云阳新研制的药,说能更好的压制你体内的毒,”
“只要你不使用内力,基本不会复犯,这次的药能很好的把毒素压制住,”
慕容漓听了,心底一阵一阵的温暖和感动,这世上也就只剩下亲外公和亲舅舅对自己好了…
慕容漓平复好心情,把药接过来时说道,
“漓儿行动不便,有劳外公下次见到云阳舅舅时,帮我谢谢舅舅…”
云玄老头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边摆摆手道,
“漓儿,不用跟外公和云阳舅舅如此见外,”
“哎…,我们…,我们都希望能尽早帮你把体内的毒解了,”
“免得你继续遭罪…,”
云玄老头越说心里越难受,隐藏不住的满脸忧伤和无奈,
“漓儿,外公没有照顾好你啊…”
“浼浼要是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外公都无颜面对浼浼了…”
“漓儿,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其他的,外公和你舅舅他们会尽力想办法…”
慕容漓静静的听着,内心不仅被感动的一塌糊涂,面容也为云玄老头这番话动容,这份感动把他那千年寒冰融解了,换作一股暖流倒流在心间…
慕容漓动容的眼眶酸涩,他在心里深呼吸了几次,强忍着要掉眼泪的冲动,平复好心情才开口说道,
“多谢外公和舅舅们,你们已经帮忙我很多了”
“外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重的”
云玄老头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慕容漓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知道他这个外孙子是有一点不服输的性子的,只要他保重好自己,他这个外公就会尽力帮他,
对了,还有七彩瑞星的宿主,他也得尽快找到才行,
他推算到七彩瑞星宿主的命格和漓儿是非常契合的,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只要他们在一起了,漓儿的命数就会全部转吉,这就是说明,七彩瑞星的宿主是能救漓儿命的关键人…
云玄老头子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想到在沿城中的那些坊间传言,便又开口问了一下,
“漓儿,那外面坊间传说的是怎么个事?”
慕容漓一听,一下又恢复到冷漠的面容来,他声音也变得毫无温度的说道,
“慕容炀和慕容琛”
云玄老头子一听慕容漓这么说话,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历朝历代,没有哪几个皇子是能做到真诚相待,不为那个位置不择手段的,
老头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是另外几个皇子又在使坏了…
最后俩人在书房聊了很久很多,直到晚上,俩人又一起用过了晚膳,
云玄老头看时辰差不多了,加上漓儿身体不好,也应该早点休息,于是就起身告辞道,
“好了,漓儿,你也早点休息”
“今晚外公也歇在你承王府上,有什么需要我自己去找墨剑那小子就行,”
云玄老头说着也摆摆手边就往书房外走了,
云老头子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回头道,
“漓儿,估摸着外公可能会在你承王府多住几个时日”
老头子确实是想到了七彩瑞星宿主的事,他想着在沿城逗留时间长一点,等推算的功力和元气恢复了,他推算好方位,再从沿城出发去寻找,
慕容漓听到云老头的话,这肯定没问题的了,外公对他那么好,想在承王府住多久都可以啊,
“外公,承王府,你想住多少时日都可以,漓儿无任欢迎”
云老头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又继续往书房门外走去了,
慕容漓望着外公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这是在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外公,他面容又再次为之动容…
翌日,西沿皇帝刚下完朝回到勤政殿,脸色很不好看,
季公公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犯龙颜…
皇帝用力一甩龙袍,坐在龙椅上后,用手大力一拍龙案,放在案头上的一摞奏折啪嗒倒下散了一桌…
皇帝扫了一眼散满桌子的奏折,接着气急败坏的说道,
“一个个真是朕的好儿子呀”
“朕教导从小到大都教导他们,兄弟之间要友爱,要友爱”
“他们倒好,不友爱就算了,还在不停的相互伤害,”
“你说说,你说说,朕怎会有这么样的好儿子?”
“真是气死朕了,真是气死朕了呀”
季公公是很有眼力见的,刚才皇帝拍倒龙案上的奏折,他就很自觉的赶紧过去把倒散的奏折重新整好,
还一边整理一边点头认同皇帝的话,表示他有在倾听皇帝的报怨发牢骚…
感觉没点这样的高觉悟,是根本做不了季公公这样的活,也正是验证俗话说的,皇帝龙颜难捉摸,伴君如伴虎.
皇帝发了一通牢骚后,趁着皇帝停顿时间,
季公公端着一杯参茶过来,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
“皇上,几位殿下兴许是还没觉悟过来,等几位殿下觉悟过来就好了”
“皇上,你别气坏了龙体,”
“皇上,先喝杯参茶润润嗓子吧,”
皇帝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摆了摆手,示意他现在不想喝什么参茶,他现在头疼,头疼那几个“儿子”,哎…
季公公只好把参茶轻轻的摆放在龙案上,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候一旁,
皇帝的家事谁能管得了呀,皇帝问到他,他也只能轻轻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他一个太监哪能替皇上分担得了教导殿下的问题,他分担不了,也没那个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