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合在我的腰间。
“王伟……不行~~”
他只是用越发滚烫灼热的呼吸回应我。我感觉耳朵那一块位置好像要烧起来了似的。
最后他往我肩头一倒,紧搂着我不松,我正要和他说点什么时他已经开始在我耳边说情意绵绵的话。
“烟儿。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如果不是这里这么多人,我还可以更开心。”
“回家,我们同乐好不好?”
回家我们同乐?
这种话也只有王伟能说得出来,虽然不是最直接最简单最俗气的表达,却能让人感觉到长驱直入的直白感。
这太要命。
仿佛话行已经合一,叫我心里狠狠动了一动。
我拍他肩膀。
“臭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这流氓在过去的一年半里,过得挺憋屈的。好不容易为自己活一次,为什么要憋着?”
他把我的头发往外耳后一顺,轻咬:“你也不要憋着。”
“……去你的!”
我揪紧他肩膀的衣服布料,恨不得给他两拳,但自己没力气,又舍不得下手。
“差不多了吧?他要回来了。”
“没那么快,再抱会儿。”
“……”我心里痒痒的,麻麻的,甜蜜得要命,嘴里却是娇嗔的话:“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嗯。”
他好像喝醉了一样,微醺的状态。也不反驳,仿佛我的肩头就是他唯一的归宿,只要不挪开,我说什么他都信,说什么他都认。
“王伟。”
“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没回老家,我也没认识你。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了一阵。
好像睡着了似的,又好像根本没听我说什么。我还纳闷是不是刚刚火炮声太大他听不到?
正想着要不要再问一遍时,我的腰已经被他的手收紧。
再收紧。
“没有这种假设。”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却又隐隐透着某种宣誓一般的坚定。
反倒让我有点不好判断了。
但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确实也没什么假设。人生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去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应该说前几年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思想就天马行空,也是个浪漫主义为主的人。所以喜欢想象,喜欢假设,喜欢把世界的一切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后来经历现实的打击,发现并没有人会在乎我心里的粉红色泡泡,而那些也不合实际,于是我开始打压自己,让自己一步一步变得冷漠而真实起来,去面对庞大现实而冰冷的世界。
现在有了他,我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天马行空喜欢假想,喜欢假设的人。
这感觉……该死的还不错。
“无论怎么,我都注定会认识你。”
他忽地在我耳旁又说了一句。
“爸爸妈妈!”
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儿子已经返回。
烟花爆竹的声音逐渐开始小了。
儿子手里却还拎着一个,过来就往我手里塞。
“妈妈,这个引线最长,你要不要试一个呀?”
我有点儿懵。
轻捏儿子刚刚给我的火炮,目光瞄向王伟。
“儿子,你帮你妈妈……”
“我试试!”
我和王伟几乎同时开口,说完,他不可置信的把目光转过来,而我递给他一个“我可以”的眼神后,问儿子要打火机。
“妈妈给你。你放火炮的时候要注意一些,千万不要被火炮伤到手。
放完就丢,不要恋战。”
“好,我知道。”
然而刚刚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怂。
“来吧,我帮你掌火。”
王伟在合适的时间靠过来,几乎是从我背后将我整个人拢住。
点火。
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