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希唇色苍白，努力地想发出一丝声音，而厉御憬只是微微歪头看着她，嘴角带着几分邪魅。

“痛苦吗？”

怎么就又这样了呢...

女孩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小脸已经憋得通红。

贺希觉得自己的肺要炸掉了，可是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嗯……”

她只是说了他母亲这几个字，他就已经这么大的反应了，生孩子，他真不觉得讽刺吗？

随着时间消逝，起初对窒息的恐惧已经慢慢消逝，女孩突然就松开了抓着男人的手，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来。

“让我..死..吧。”

“咳咳咳~”

闻言，厉御憬的手突然松开，贺希整个人失去了支撑，直接倒在了地上。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女孩，因为不适应，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得整个胸腔都在跟着颤动。

“你说什么？”男人眼眶猩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贺希平稳住呼吸后缓缓站起身子，半靠在窗台边借力，才得以稳住身形。

她看着他笑了，笑的格外明媚，只有她自己知道，明媚的背后是心脏碎掉的声音。

她当然渴望被爱，可是她却不得不亲口说这些让自己痛心的话，因为女孩心里清楚，他不会爱她，不能爱她。

那为什么不能杀掉她，放过她呢？

“你是..是恨我的，那...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去死。”

“这样...，你就可....可以舒服..点了。”

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原来有些话光是说着都能痛到这种程度..

厉御憬看着她的反应，微微失神。

贺希伸手擦着脸上的泪水，抬头对上男人冷冽的视线，这是她难得一次勇敢起来，想听听他的答案。

可是，让她失望了。

因为男人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他只是微微平复着胸口的剧烈起伏，随后似讥笑般扫了她一眼，说起了最开始的话题。

“也对。”

“你这样的小贱货，也不配生我的孩子。”

“对吧？”

“小贱货”这个词直直地戳到了女孩的心尖，她痛心疾首一般望向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