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女人一身淡青色旗袍坐在藤椅上，头发盘成发髻，脖子上和耳朵上戴着名贵的珍珠饰品，看起来是一个系列的。

应该不会便宜，也是，毕竟她是厉御憬的母亲。

女人嘴角微勾，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厉御憬看着还很稚嫩，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站在女人面前，小手拉着母亲的胳膊，有点像是抓拍。

鬼使神差的，贺希伸手拿起了照片，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脸，不知看了多久。

“阿姨...好..漂亮。”

“你在干什么？”厉御憬声音里有些着急，语气也不算温柔。

贺希被突来的声音吓得一愣，照片也忘了放回去，就这么拿在手里，转头看向门口。

男人围着白色浴巾站在门口，发丝湿哒哒的落在额前，细看还有水滴往下落，这样看显得有几分乖顺。

厉御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没等贺希回神，手里的照片就被男人夺走，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放回到桌上，转过身一把攥住女孩的肩膀。

“谁让你碰的照片！”

贺希被逼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抬起头对上男人充满怒火的眼神，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直皱眉。

“我...”

“我只……是”

恐惧感让贺希一时间说不清话，她甚至着急的伸出小手比划，眼里慢慢蓄上了水汽。

片刻，贺希深呼一口气，轻声开口。

“我只是..想...想看一...看。”

厉御憬攥着贺希肩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怒气盯着对面的小女孩。

贺希抬手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抽噎着对上男人的视线，小手覆到厉御憬的手上。

“疼。”

“松手，好...疼。”

女孩的眼泪一滴滴划过脸庞落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男人突然松开了手，贺希失去钳制一下摔倒在地上。

“对...对不起。”

“滚。”厉御憬声音里有一些疲惫，手轻抚着眉心。

女孩手撑到地上，另一只手揉着脚踝慢慢站起，小心地将手中的睡衣放到床尾的沙发椅上，这才走出门，到门口时又不放心地转过头看他一眼。

“对不..起。”

门被关上，房间里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