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冗官就更不要说了,地方衙门养的打手,都不计其数。
本来是要减轻老百姓负担,可是老百姓的负担越来越重。
赵顼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他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到了国库。
以前是地主豪绅欺压老百姓,搜刮钱财,现在是朝堂用极端的手段,大量敛财,把地主豪绅都变成了困苦老百姓,真是狠啊。
用一句话来说,除非你家有当官的,不然的话,就算你家财万贯,也得让你变成穷苦老百姓。
如此混乱不堪的执法,蔡京怎么能让皇上知道?
一旦朝廷察觉,自己的官位保不住,脑袋也不一定能保住。
而谢良接到前往河南山东视察的任务后,也是很担忧。
能去灾区实查,可以了却老师欧阳修的心愿,但是怎么去?怎么查?怎么应付当地官员,都是需要方法的,就这么去,地方官员只会让你看到他们想看的。
欧阳修听闻谢良要去山东河南,惊得从病榻上坐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说:“你不能去啊,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谢良护着欧阳修躺下:“老师,我不去,难道让新党的人去吗?他们去与不去有什么意义?
这次前行,我定要摸清当地执行青苗法的所有弊端,如实禀报到皇上。”
欧阳修默默地流泪,他既希望谢良去,又担心谢良的安危,内心十分复杂,轻声问道:
“难道曹府,廖府,高府都没有人愿意去吗?”
这三家,都是后宫的母系家族,他们去,至少性命无忧啊。
谢良温和的说:“廖天明打扰多次提出愿意前往,可是都被蔡京挡回去了。
韩琦大人推荐了我,他应该是害怕蔡京推荐新党的官员吧。
老师,您别担心,既然在朝为官,我就要担负这份责任,万一回不来了,学生无憾。”
欧阳修老泪纵横,却没有办法,皇上太信任王安石一党了,不拿出事实来,谁会相信老百姓民不聊生?
欧阳修担忧,天明也担忧,谢良去灾区,大抵是什么也看不到,如何才能让此事实情呈现在大家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