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音的躯体已经消散了。

可顾云声依旧坐在原地维持着刚刚搂抱凝音的动作发呆，她好像第一次体会到了别人口中的生离死别之痛。

握紧小盒子，顾云声缓缓地捂住心口半弓下身，确实是好痛啊。

程栩一回来就发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两个魔族都不知所踪，只有顾云声和那位青衣人一坐一立显得有些突兀。

“顾师妹，你怎么了？”程栩走近一看，顾云声的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当下直接吓了一大跳，询问的视线投向了站在顾云声身后的应霜序。

应霜序没有理人，只是半蹲下身递给了面前的人一方手帕。

顾云声没有接，只是用衣袖胡乱擦了两把脸，抬头看向程栩问道:“没事，师兄你干什么去了？”

程栩全程看着青衣人有些失落的收起手帕，站起身去了尸体那里。

“程师兄?”顾云声站起身，收拾好情绪，有些疑惑的伸手在程栩眼前晃了晃。

程栩回过神，用眼神示意:“哦，喏。”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一群花容失色的姑娘们:“去血池救人去了。”

“这些好像是那个凝音亲自去抓的。”程栩见顾云声面色无异后才有些不解的嘟囔着开口:“都这么久没下令抓了，怎么突然又抓这么多？”

不过没等二人深想，另一边就传来了应霜序的声音:“云声，先把骨哨给我。”

顾云声取出已经断成两截的骨哨好奇的递了过去:“你要骨哨做什么？”

“魏檀的残魂还没有完全消散，养一养还有救。”应霜序接过骨哨，两掌合盖，不知做了什么，待其将手挪开时骨哨已经恢复如初了。

看着顾云声惊讶的神色，温声解释道:“这骨哨是他的本命法器，作为容养之物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顾云声瞬间便激动起来，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那凝音呢？”

应霜序错开对方灼灼的视线，摇了摇头轻声道:“抱歉。”

沉默一瞬，顾云声勉强的笑了笑，故作无事的摆了摆手:“是我强求了。”

顾云声没有过多纠结，只是深吸一口气转身若无其事的看向程栩:“程师兄，麻烦你把她们先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