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个大日子,我们不醉不归,盛乐的事慢慢来,也不着急,待王兄归来后,看是否有良策。”
一场盛大的宴席结束了,宾主尽欢。
其他的人都回去了,萨依鲁知道皇甫易沁想与皇甫焯谈些事情,也径直回营了。
“恭喜叔父,以后刺勒的朝堂上,叔父绝对是重中之重。”
皇甫易沁高兴的给皇甫焯倒满酒,双手奉上。
“沁儿言重了,说这话还为时过早,你夫君才是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存在,我这点军功算不得什么,裴奇、谌桥这些也都不差,还有萨兰多最为倚重的索家跟梁人将领,哪里能像你说的这般轻松?”
皇甫焯笑着接过酒杯,感慨起来。
“叔父太过自谦了,不过叔父请放心,反正沁儿是一定站在叔父这边的。”
“”有你这句话,叔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爹的事,你也别多想了,柔然就快完了,我们的仇也快得报了。”
皇甫易沁点了点头,她相信皇甫焯的话,但有些事,她想要提上一提。
“叔父,阡霞关一失,盛乐无险可守,柔然已无再战之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独孤如远会不战而降,按照草原惯例,若是独孤家降了,像独孤如远、独孤衍这样的独孤皇族也不会被赐死,只是会被打入巢宫,困守终生......”
皇甫易沁的话给皇甫焯提了个醒,以独孤如远的性格,为了保全独孤全族,不是没有可能作出投降的事来,毕竟独孤家再怎么顽抗,盛乐孤城一座,多撑个一两年还是要被破城的。
“沁儿你的话倒是点醒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独孤家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独孤家要是真的投降了,那他皇甫焯以后如何在刺勒朝堂上挺直腰杆,独孤皇族确实会被终身禁锢,那其他的柔然大臣,文武百官,总不能都杀了或者都放了。
这些人经过遴选后肯定也会被萨兰多起用,柔然这么大一片地方,总得需要人管理,皇甫家肯定会受到诸多限制,那以后在这些昔日旧臣面前,他皇甫焯的脸又该往哪里放?
皇甫焯阴沉一笑,国破山河在,家毁人易亡,国都破了,这些仍还愚忠的人不如也就随柔然一起变成历史,甚至青史留名岂不是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