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什么呢。”月桐脸一红。
京城的胭脂铺需要人打理,月桐和晚芳是她的得力助手,将事情交给她们她很放心。
但京城和西北的两边的业务仍需要人来回跑动,所以张崇武并不是不回来。
她又对晚芳道:“我师父那儿就拜托你常去探望。”
晚芳郑重点头。
一番相送,耽搁的时间不少,见人群中还站着裴瑀、萧澈等人,慕念白朝他们挥挥手,“念白有幸蒙诸位照顾,来日再见。”
登上马车的时候,她回头朝外望去,见到极远处的城墙根站了一对主仆。
虽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但其身姿已经暴露身份。
故人不敢来相送。
她轻轻一笑,坐进车内,一道车帘从此阻挡了万水千山。
风临站在城墙底下,小心翼翼道:“爷,慕姑娘看到我们了吗?”
燕煦尧没有说话,兴许看到了吧,也或许没看到,但那都不重要。
他站在这里,是对过去的告别。
从今往后,他也要迈入新的人生。
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彼时晏之初正在皇宫里,承乾殿摆了两张御案,一张是皇帝的,一张是他的。
历朝历代,从来都是皇帝忌惮皇子越权夺位。
像晏氏初父子这样,能同起同坐治国理政的,真是少之又少。
要论起来,皇帝还巴不得他能觊觎皇位。
这样优秀的儿子,他是真不舍得将他放到那蛮荒之地。
但诚如之初所言,阿合泰被巨雕带到鞑靼,一并带走的还有他那个会驯兽的巫师。
以阿合泰的天资和野心,必会说服鞑靼,卷土重来。
胤月需要一面镇守边疆的旗帜,这面旗帜,最好就是将阿合泰打败的晏之初。
他说:“守疆卫国同样是为父亲分忧。”
内侍来报,说宁乡县主已经出发。
晏之初召来景策,拨给他五百亲兵,命他一路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