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财迷良心发现啊。”晏之初打趣道。
话音刚落,胳膊上就落下轻轻的一拳,他配合地“哎哟”一声,又听她抱怨:“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我胭脂铺子挣的钱,在实物库当差的俸禄,当初买粮的时候可全都给你搭进去了!”
“是是是,我错了。”他忙不迭的认错,“户部正在核实粮款账目,你放心,过年之前保证把你的亏空补齐。”
“这还差不多!”她收起故作蛮横的神情,同他讲述自己所观所想,“边塞开战,乃是与一国军民皆相关的大事,如今京城里的百姓,大多是事不关己的态势,未免让人看了寒心。”
一只胳膊揽了过来,慕念白就势在他肩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国家安定百姓才能乐业,我受朝廷庇佑,才能把生意越做越红火。当初屯药材想发财是真,如今捐药材想尽一份力也是真,你方才说过几日要发运物资,正好把我的心意也带过去。”
晏之初扣住她肩头的手更紧了些,她一直这么懂他,既知他心中所思所想,又如知己般帮他解忧解难。
她的聪明不是小聪明,而是一种智慧,她的格局与心胸常常让他感慨,世间如此珍宝,竟让他碰上了。
他不知说什么好。
但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他想,他所能做的,便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把她弄丢,不叫她失望……
“你别多心,那两个人可跟我毫无关系,他们是原来那个花房老板娘的蓝颜知己。”慕念白迫不及待分享着八卦。
“万艳房柳氏?她都多大年纪了。”
“你认识她?”这倒让人觉得意外,察觉到他加重手上力道,慕念白亦是拢了手与他五指相扣回握着,“有没有蓝颜知己和多大年纪有什么关系,既是知己,又何必在意年纪。”
此话一出,晏之初立即像炸了毛的公鸡,将她脑袋从肩膀上立起来,“你休想打这种主意!”
他想哪儿去了!她可没什么找蓝颜知己的打算!
不过看他这样草木皆兵,慕念白起了调笑的心思,于是两只手将他腰身一抱,一双眼睛澄澈又天真地仰头望着,“你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