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殿下飞也似的走远了,祝朝云气得咬咬牙一跺脚,“说吧,什么事?”
“您随我来就知道了。”景策说着就要带路。
好端端的竟还打起哑谜,祝朝云斜瞥着他,额角的碎发因呼吸的急促而微微颤动着,她只能一遍遍在心中念叨“要做个温婉女子”,方控制住自己想把房顶掀飞的冲动。
两炷香的时辰后,她揉揉发酸的胳膊,擦了擦带汗的脸颊,心中想的却是:去他娘的温婉女子,老娘不干了!
晏之初竟然真的把她当个苦力来用,让她和那些士兵们一起搬运货物,最恨的是景策将她骗至此处后也不见了踪迹,真真是随了他家主子,都是一样的没良心!
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家血脉,祝朝云差点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不过骂归骂,该干的活儿她也没少干。
眼下只好吃完这个哑巴亏,到时候再去找人算账。
慕念白自打从宫里回去,慕家的门槛都快被街坊邻居踏破了,睁着抢着来看皇上亲赏的金银玉器。
慕家向来和邻里关系好,这回得此殊荣,慕父也不吝啬叫大家一起沾喜,接连几日都置办饭菜来招待他们。
为了躲清静,慕念白只好跑到三春晓里待着。
从前没和小殿下确定心意,她去栖迟去得毫无心理负担,时常去蹭饭。
可自打两人互明心志,她反倒被世俗牵绊,觉得不好再频繁地主动地登门了,明知那人已经从宫里回来,她也没去见一面。
身未出动,心却时常跑了,这种感觉让人抓心挠肝。
好在是这一日,租给她这铺子的老板娘从外游历归来,从前她身边那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不见踪迹,反有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子随侍在侧,老板娘也似一朝年轻了十来岁。
这样新奇的变化,瞬间将慕念白的心思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