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春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慕念白想着,太子府要再不派人来,她就要主动递拜帖了。
焦心等待时,昔日的对家忽然带着一堆姐妹上门。
明摆着就是要来闹事。
屏墨脸上一如既往的嚣张,“听说你在海棠春当化妆丫头的时候,勾搭上了一个贵人,我原以为你没这个本事。”
言外之意,这个铺子是她拿身子换来的。
慕念白近来火气大,正愁没处发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你既知道是贵人,就识相点,夹起尾巴做人,最好别招惹我。”
“那你倒是说说,那贵人是谁啊,说出来也好吓吓我们。”屏墨和一群姐妹嗤笑起来。
来之前屏墨特意上海棠春打听过,听说她是被人糟蹋了,妈妈怕事情闹大,给了她一大笔封口费。
若不如此,她怎么有钱开这么大一间铺子。
屏墨自以为拿着她天大一个短处,又岂能让她如意。
她们一哄闹,店中的姑娘和上门采购的客人就都朝这边看过来。
原本新店开张,不宜闹事,但慕念白却不打算忍。
她隔着个柜台,手腕儿利落翻转,就将屏墨一只手反剪在后,将其半张脸死死压在柜台上,一根发钗同时也抵在其青筋乍现的脖间。
虽只跟师父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但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与屏墨同行的几名女子没料到她真敢动手,愣了一瞬就要上来厮打。
售货的姑娘们见状也想上来帮老板的忙。
慕念白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你们以为我真不敢下手么?”
那根发钗原本距离屏墨的脖颈还有寸许的距离,说话间却已经轻轻戳了上去。
屏墨一只手都快被扭到脱臼,吓得哇哇大叫,“她疯了,快去报官,快去报官呐!”
“那你就去试试报官有没有用。”慕念白贴近她的耳边,只轻声说了这么句话就将她吓得大哭。
“你疯了,你疯了……”屏墨重复这句话,身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却又挣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