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还没到开张的时候,怎么就开始拉客人了?”
这又是在点前几日她在燕府的行事,慕念白没想明白,他怎么就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了如指掌。
“做生意嘛,总要未雨绸缪,谁还会嫌客人多。”
晏之初哑然失笑,她分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偏偏对自己在京城贵眷中传得沸沸扬扬之事绝口不提,“听说今年的花灯节会有个大鳌山,你想去看么?”
哪年的花灯会都有大鳌山好么!
“想,但我恐怕没时间。”毕竟答应了师父,正月十五要上道观一趟,去那儿当一天的情感咨询师。
“那可真是——贵人事忙啊。”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慕念白立即辩解:“并非是个燕小公爷相约。”
他又道:“那就是还有旁人。”
慕念白:“……”
话赶话说得就有些暧昧,一个像是很在意,另一个则拼命解释。
到最后两人都没了言语。
慕念白总觉得小殿下对自己有那么点儿意思,但又觉得这事儿很没道理。
譬如每次不管顺不顺路,他都会送她回家。
譬如他对她的事情格外关注。
还有许许多多的小细节。
可他也说了,她像是他在街上捡来的小猫小狗,多关照些也是应当。
胤月朝不比前朝,于感情一事上毕竟开放许多,若真是喜欢,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呀。
车内她暗自失神,却又猛然想起师父说让她带君子台的柿霜软糖,“停车!”
晏之初撩开窗帘往外探了一眼,发现还没到地方,“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要去君子台买点儿东西。”
晏之初对外吩咐:“去君子台。”
“您不是还有事要办么?”
“无妨,先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