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辈子受夫君牵绊,是因为您没握住他的命脉。”
“什么命脉?”
“您不许他把铺子租给旁人,不许这花店里有姑娘,都不如您把这铺子握在自己手里实在。”
老板娘还以为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原来还是说钱财之事,“夫妻本是一体,我的钱财若是不能惠及家人,那这万贯钱财便也无甚乐趣。”
能说出这样的话,慕念白觉得这老板娘还是有格局,只不过她一生被男人牵绊,变得走火入魔。
“掌柜已过而立之年,再也没有容貌优势,他如今有的,也只是钱财优势,您把这钱财捏在自己手里,就不怕有姑娘为了他的钱财上身勾搭。您拿着这钱,和他一起游山玩水,这钱财不也是惠及家人么?”
老板娘虽有所触动,但仍有顾虑,“游山玩水是好,只是……”
只是她家夫君生性风流,就是路边的母牛都要多看两眼,这一出远门,就更管不住他。
家丑不可外扬,她也没法儿说的太清楚。
她虽不说,但慕念白门儿清,老板娘防范了掌柜一辈子,陡然要把他放出去,也怕再也收不回来。
“您放心,只要他手里没钱,就不会有狐狸精上门。游玩的路上,若是掌柜看了别的姑娘惹您生气,您就也去看路边的年轻小伙子,不一样找补回来了么。”
老板娘被她这番话逗弄笑了,脑海中竟也认真思索事情的可行性。
一辈子窝在宅院里,确实烦闷,出去走走,换一片天地,兴许还能换个活法。
“杨柳嫂,你去库房里拿六千两给这位姑娘。”
“夫人且慢!”她此行当然不是出售什么御夫术,而是另有目的,“老板娘既然要把财政大权捏在自己手里,可想好要把这铺子租给谁了吗?”
“自然是谁出价高,就租给谁。”
“我好奇问一下,您这租金,大约是多少银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