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去烧一壶。”
“哦。”沈淮瑾拍拍后脑勺,又走了。
晏之初端正身姿,话语间满是诚恳,“我与元英县主只是普通朋友,昨日逛街,是奉太子之命给她选个新年贺礼,手挽着手也是不实之说,分明只是她挽着我的手。”
见她对这个回答好像不甚在意,他不免有些意兴阑珊,“那你呢?你为什么跟燕煦尧在韶华街上?”
而且还逛了两次。
但上一次毕竟他是尾随二人,算不得光明正大,便也不好问出口。
“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忙,我答应要陪他给他祖母挑件礼物。”
“原来是这样。”他心底隐隐生出些欢愉,却也并未显露太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你以后离他远一些。”
慕念白觉得他今日很不对劲,“为什么?”
“因为他这个人打小就心思深沉,他靠近你,对你好,必然另有目的,像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容易被人骗。”
慕念白撇了撇嘴,并不认可他话语的那一句——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先起来喝粥吧。”他站起身,十分谦逊有礼地问她,“需要我扶吗?”
“不用。”
睡过一觉,她已经恢复力气,不似昨夜那般……
想起昨夜的事,她仍不免神色黯淡。
唯有肉糜粥绵密软糯,咸香可口,将她从失落挫败的思绪中拉出来。
晏之初见她这副神色,心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昨夜的事情我听淮瑾说了,那汤丛生不过是仗着有些家底,又在朝廷挂着从六品的闲差,便目中无人,若是要处置他,寻一两个了不得的错处也很容易。”
“到时候削去官职,罚没家产,便可任其自生自灭。”
他替她分析眼下境况,“海棠春那边,有两种处置办法。”
“第一种,公了。她们敢给官家小姐下药,是天理、律法都不容的事,此事人证齐全,物证也好办,告到官府去也必然是你胜算。到时候让她们关门整顿,交一大笔罚金是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