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听了几次,安慰了几次就不耐烦了。
每个月好不容易两次的探视,不是坐在这里听赵母抱怨的。
他本以为家里在他的卡里充了钱,进去能过得舒服一些。
谁知道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只能通过劳动积分获得。
因此,为了那些质量好一些的生活用品和零食,赵庆学会了踩缝纫机。
他一度觉得自己真是厉害。
在外会经商,进来了还会缝纫。
啧,金麟岂是池中物,欺负我的人等着瞧吧,等我出去了,就拿你们的家人开刀!
可每每来探视他的,只有赵母,还要翻来覆去哭诉同样的内容。
时间长了,赵庆就有些怨气。
难道跟他哭诉了,他就能跑出去揍那群野种一顿?
他内心嗤鼻:谁让你一点本事也没有,笼络不住父亲的心,还随他搞出来一群野种。
他最想见到的不是母亲,是父亲。
后来,母亲来看他的频率也慢慢降低了。
他又心里堵得慌,想念起家里人。
就连从没来看过他的姐姐,也来看了他一次,说爸妈闹着要离婚,拦都拦不住。
听姐姐的意思,父亲这是准备认那些野种了。
姐姐很生气,表示如果那些人进家门,她就带着母亲离开赵家。
这时赵庆才后知后觉想到,如果父亲有了新的继承人,还会在意他么?
毕竟那个老头,从自己坐牢后,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以后在赵家的地位,就遇到了让他更崩溃的事。
监舍里欺负他的那群人中,有一个胳臂上纹着老鹰的家伙。
“老鹰”晚上趁着别人睡觉,侵犯了他。
大家都是刑期长的犯人,一年到头见不到女人,有个可以当女人用的小白脸,他为什么放过呢?
而且进来之前都做过严格的体检,他相信赵庆可比外面的干净多了。
“以后老子每个星期用你一次,听到没?伺候好了老子就叫他们少揍你。你要是敢告诉干部......嘿嘿......”
那人威胁赵庆,如果敢告诉管教干部,就找更多的人侵犯他。
赵庆吐了。
吐在了公共蹲坑里。
那人虽然做事隐蔽,但监舍也有摄像头,狱警不会看不到。
但受害人都没有说什么,大家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
直到大年初二这天晚上。
等大家都熟睡后,一个身影起身走到一个下铺旁,拍醒了熟睡中的赵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