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瑾秋拿着药膏要给宋子瑜擦药,宋子瑜仍然有些局促的捂着体桖下摆。
他坐往后方,下巴抵在宋子瑜的肩头,贴着脸鼓励他:“小瑜儿,没关系,跟哥哥说说吧,你没做错任何事,你是个受害者知道吗?见不得光的是做尽坏事的人,活着或者死去都无法洗脱他们的罪恶。”
后背拢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宋子瑜有些发冷的身子想再往后靠紧一些。
有所感觉的叶瑾秋把原本撑在床上的双手放在他腹部交叉重叠,再收紧搂住。
宋子瑜身上穿着一件他的黑体桖,显得他非常瘦,衣袖长到遮住了肘关节,最主要的是经过了一天一夜,身上已经完全沾染了他的味道,他闻着有些沉醉。
他闭着眼睛耐心等宋子瑜主动开口。
“他让我去超市给他偷钱和烟,说我是小孩子,抓住也就是口头教育一顿,我不肯去,他就用手上的烟烫我,妈妈在厨房做饭,我不敢发出声音,他就拧着我的胳膊不停往我肩上戳。”宋子瑜微垂着眼,话说的断断续续,再回想那时候的场景,凶狠的口气和粗暴的动作仍让他心有余悸。
叶瑾秋睁了一下眼,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脸和他贴的更近了些:“嗯,身上的其他伤和头上的伤呢?”
“他喝醉酒会跑到房间来踢我和拧我,他其实很清醒,因为不会碰我的脸,怕被老师发现,也知道我没有朋友,身上的伤不会告诉任何人,有一次晚上,妈妈提前下班回家撞见他打我,她就去厨房拿刀过来,说要杀了他,我害怕妈妈出事,上去拉开,不小心划到的,流了很多血,差点死掉,这次之后,他喝醉酒就不太敢动我们了。”
宋子瑜说完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他想妈妈了,他以后都没有妈妈了。
叶瑾秋松开一只手摸他的后脑勺,再把他的脸贴入自己胸口,轻言细语地说:“乖,妈妈只是先去布置另一个温暖的家,我们以后都会再见面的。”
他早上从何艳口里得知那个人没死,好好的活在监狱,以后还会出来,他最先想到的是,婚虽然离了,但这种一无所有又死性难改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在法律上对他有赡养义务的宋子瑜。
现在通过宋子瑜的口述更加证实了这一点,他必须要想好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