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手里的试管拿了出来，将气体兑入到了老爷子平时需要氧气罐中。

做完这一切，男人从窗户中离开。

医院对面的马路上，不起眼的车内司启森坐在后座，看着从窗户离开的身影，收回了视线。

“走吧。”

与此同时，老人睁开了眼。

他撑着身子靠住枕头坐了起来。

目光落到氧气瓶上，神情不怒自威。

病房门被推开，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低头扯下黑手套丢在桌上。

白色的桌面迅速被沾染上了血迹。

“外面都是替死鬼。”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散漫。

还以为今晚可以尽兴，谁知道被派来的都是废物。

“你想怎么做？”老爷子的声线没什么起伏。

走廊上的灯亮了起来，司玺丞站在明暗交错的地方，照得他整个人显得不太真实。

“要他的命？”他问着，语调又随便起来，“不过您老人家大抵是舍不得的。”

老爷子没说话，算是默认。

司启森是他跟前长大的儿子，他清楚对方是什么性格。

如今他本就半截身子入土了，不想再看到司家这些小辈之间的自相残杀了。

“那就只能要爪牙的命了。”

否则，有点对不住今天林檎玉的那番话了。

从老爷子的病房离开，司玺丞本意是准备直接回司家。

但中途又想起来谷沛已经醒了的消息，转身又去了他的病房。

让人意外的是，病房中有交谈声。

“他的失踪与我无关。”

“我知道，我只是问……”

“你怀疑我是叛徒？”病床上传来了响动。

“谷沛，你先冷静点。”

还没把谷沛安抚好，陆远敏锐的察觉到门口不对劲。

他瞥了眼后摸着腰间别着的刀。

司玺丞听到说话声停下来时就明白自己被发现了。

他挑着眉一脚将反锁着的病房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