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兰琼向玉琮眨了眨眼。
玉琮愣了一下,接过话道:“啊对。不光是异珍园的那些花,连谦郎君仓舒那株铜铃树都枯死了,我昨天路过他那里的时候,听见他哭得可伤心了。”
兰琼面带忧伤道:“真的吗?我听说那株铜铃树是仓舒哥哥从家乡带来的,养了好多年,连父皇都不许碰呢。那他岂不是很伤心?”
“仓舒吗?”皇后皱眉,“他昨天还来向我请安,怎么不说起这事?我可以给他看一看。”
“母后您贵为皇后,他怎么敢让您纡尊降贵给他治疗他的一棵树啊。”玉琮面带不屑,随后一转脸,笑眯眯地看向南荞,“不过南姐姐或许可以,南姐姐出自太息尊者门下,定然修为卓绝,比那些个没用的花匠厉害得多,这点小事想必是举手之劳吧?”
被点到名的南荞一愣,她这会子正边喝着茶边听她们聊着,她们方才说的这些个她其实不太懂,什么孟婆子死了异珍园的花都枯萎了,听起来有点玄乎。不过,这个什么仓舒郎君,她是知道的。
白惑怕她对宫里的势力不清楚状况,碍于时间紧迫,竟然准备了一份文稿,让她在路上车里看,还嘱咐看完文稿,按一下文末的“销”字,这稿子就会自动销毁,不得不说,白惑考虑地十分周到。
这份稿子,刷新了她的三观。
不得不说,纵然是在这样一个被诅咒的大地上,身为皇帝,还是放弃不了三宫六院的宏图大志。
当然,这个后宫,除了皇后是女子,其他的主子,都是男子。咳咳,没错,是男子。她的三观碎了一地。
后宫之中的男人,分为四个品阶,由低到高分别为:小倌,郎倌,郎君,贵君。
当然,这不是必要的,因为不是每一任皇帝都有这么“广博”的胸怀,男女不拒。
贵君一人,名颐风,是除却皇后外,最受皇帝宠爱的。
郎君有四人,为贤德谦礼,她们提到的仓舒便是其中之一。郎倌八人,小倌更是无数。
由于这些无关紧要,白惑都没写名字。他只注明了她需要留神的两人,一个便是那个贵君颐风,还有一人是四个郎君之一的礼郎君,名缇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