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姐姐姐姐的叫,分明她俩外貌看起来的年岁是差不了多少的,要说老,玉琮两百多岁了,而她实打实只有二十六而已。这副身躯就更加了,出灵石才一月。到底谁是姐姐。
南荞心里翻了个白眼,笑了笑道:“民女来王城还不久,除了太息宫的人,不曾见过什么别的郎倌,在我眼里,最好看的自然是白惑了。听我侍女说,王城里什么美男子榜上白惑也是排第一的,所以,我不需要再看什么别的郎倌。”
所有贵女一时语塞,她说的是事实啊。她天天对着白惑,还用看别的什么人嘛。
大约大伙儿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各个面色顿时不好看了,包括玉琮。
玉琮心里恨得牙痒痒,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展示与白惑的关系,简直不要脸。但是,她得忍着,父皇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倒是有一人先于玉琮开口了,是傅名佟,她看南荞不顺眼那是写在了脸上,面露讥讽直言不讳道:“我们谈的是郎倌,你跟我们说白少尊,难道在南小姐眼里,白少尊是与那些郎倌相提并论的么,未免也太辱没白少尊了吧。”
众贵女皆是一愣过后又在心里窃笑,傅名佟这个切入点找得好,将白惑与郎倌混为一谈,的确是对他的侮辱,何况又是从这个担着未婚妻名号的女人口中说出,实在是难听得紧。
南荞看着傅名佟,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憋不住的得意。果然,这个郎倌在这里不是个好听的词。南荞微微一笑,面上也是坦荡荡道:“不怕公主笑话,民女还真没见过什么郎倌,来王城以后,除了白惑与太息宫的宫人以外,就下过几次山,见到的也不过是路人而已。我也不需要去看什么别的郎倌,我心里也就只有白惑一人而已。方才各位说最好看的,那我提白惑有何错之有呢,他是不会介意我这么说的。况且……”
南荞看了周围这一圈所谓的贵女,多的是想看她出丑的,也便不想嘴下留情了,继续道:“况且二十来位贵公子在场,我们这儿却在谈论什么流光轩新来的郎倌,这不更是辱没了在场的所有公子吗?岂不是更让对面的公子们没面子。”
她这话一出,闺女们面面相觑,齐齐往对面的坐席上望去。的确今日玉琮请的宾客是男女参半。男子皆是尚未婚娶的,而女子就不限了,与玉琮关系近的,或是身份地位够高的,玉琮都请了来。这处谷中,粗粗来看,共有四十多人,毕竟男多女少,因此男子过半。
南荞将各位贵女的表情尽收眼底。
玉琮脸上开始挂不住笑了;郑妍一双不大的眼瞪着;傅名佟自然十分不客气地朝她翻了个白眼;至于她旁边的傅名依,她此时倒是看着男宾的方向,两眼温柔似水,南荞顺着视线略略一看,似乎,她看的是白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