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眠掀了一下眼皮,淡淡看了泉升一眼,叫泉升簌簌一惊,低下头道:“属下错了。”
王爷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用女人打趣他。
千里眠端着白瓷盏:“太息尊者素来便是个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性,他一心皆是为了沉灵大地,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否则又怎会无端参与这一桩闹剧,而白惑么,虽然本王同他没打几次交道,但是本王相信尊者教导出来的弟子定然不差。现下各方势力皆是虎视眈眈,我们自然是要帮衬着太息宫的。你们小心看着就是。”
“是!”泉升随即端上了正色,又道:“属下有一点想不明白。”
“说。”
“按理说这个圣女这么重要,他们不是应该把她捂得严严实实,在太息宫里密切保护起来吗?太息宫怎会容许她这么随意从太息宫出来在王城里闲逛,前几日白惑少尊甚至还带她去了曲花大会,他们难道不怕被居心叵测之徒盯上?我们这几日在跟踪之时,就注意到几伙人也在监视,看作风,就是端王和三长老那边的人,还有一些不明势力。属下觉得,此举不妥,情况堪忧。”
千里眠挑着眉稍看了一眼泉升,道:“你的这些想法太息宫又怎会考虑不到。不过,太息尊者是怎样的人,白惑也不差,他们自有他们的考量。况且,注意的势力越多,就形成了一种互相制肘的局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泉升点点头:“有道理。”
千里眠抬手撑着下巴,微微上挑的凤目仿佛一潭幽静的深水,低低自语:“沉灵大地这是要生变了啊。”
南荞自然对自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早已被群狼惦记的局面一无所知,她回了太息宫,接下来的整整三日里,哪儿也没去,就在纸上涂涂改改,废了不少纸。